忽的,晓京搂着他的胳膊说:“爸爸,我有件事很遗憾。”
“遗憾?你才多大就遗憾?”
何雨析宠溺的望着她,对侄子和外甥都有求必应,更别提亲女儿了。他决定不管女儿要什么,都尽力办到!
晓京无忧无虑的说:“我想要个哥哥,像我疼弟弟们一样疼我,嘿嘿。”
“这可真是......”
何雨析笑着摸她头。
娄晓娥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忽然变了,虽然脸上笑容依旧,但像是忽然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给压住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何雨析,他是个高度自律且能力强悍的人。不会要求得到过分的东西,而能力范围内的东西都有能力得到。
“你们吃吧,我就是过来溜达溜达。”
何雨析站起来,招呼服务员送过来几瓶饮料,让他们尽情胡吃海塞。
娄晓娥站起来送他,想问问到底怎么了,怎么无端端的就像变了个人。
“何雨析......”
“切二斤羊肉带走,再卖个锅给我,备好碳。”
何雨析打断了娄晓娥的话,明显不想把心里话说出来,娄晓娥了解他,便轻轻握握他的手不再强求。
人家东来顺可不卖锅,但何雨析是大熟客,管事的没多犹豫就卖给了他一套。
何雨析道了声谢谢,出门把东西装到车上,开车一直行驶到东直门外的一片小山包上。
东城区没有山,人们却讲究祖坟靠山,所以这占地面积一两平方公里的土包便成了众人眼里的山。
夏天正午太阳很足,山上小树的绿叶和地上的青草都被晒的发软。
何雨析下车,左手拎着一个铜火锅和暖壶,右手拎着一袋子羊肉,面无表情的朝着一片坟地走去。
这里是何家的祖坟,三几年何大清选定的地方,但说是祖坟吧,晓春却是第一个被埋进来的何家人......
晓春离开十几年了,即便何雨析每年都为坟包添新土,但坟包上每年过年压的黄纸,经过冬春夏的风霜雨雪洗礼也变得苍白无比。
何雨析蹲在地上点燃木炭,把暖壶里的白汤倒进铜火锅里,慢慢等待烧开。
“晓春,二叔又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