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夫林,你到底……”
漆沉的夜渲染着,斯内普死死捂着伤口,喘气中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我,不是意料之中的仇恨或敌意,而是一种少见细密的警惕,像是捕食者在狩猎时遇到危险不明生物时,企图探寻到对方每个举动的含义。
拜托,
别再用这种看疯女人的目光盯着我了。
我在心里吐槽了两句,暗自叹了口气,抬起头,眼神无比真诚地看着他说。
“以后也多想着点自己吧,未来的魔药大师。”
锋利的目光肉眼可见地停滞了一下。
但对方很快意识过来,斯内普仍然咬紧了似的盯着,丝毫表情也不肯放过,像是要弄清我这句话的真正意图。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吗……?
“明明会那么多种复杂的药剂,怎么没想到先用最简单的止血剂把自己医好。”
我淡声垂下眼,目光轻轻地看向他说。
“这不难,是不是?”
对视间的双眸不是熟悉的令人厌恶的可怜,同情,大发慈悲,更像是某种哑然失笑的无奈交待,比朋友更有温度的包容,最后透出一点仿若错觉的心疼,在那双壁火交映着光晕的眼里,转瞬间消弥无踪。
瞳孔顿时收聚成小光圈,斯内普几乎是下一秒就捏紧了袖口刚夺回的魔杖。
顺带着后退了两步。
“沃夫林,你又要干什么?”
挑了挑眉。
我心说还能干什么,反正又不会吃人。
拍拍手将空瓶子放在一旁壁炉上,我回过头,很无所谓地回道,“没什么啊,就当我临走时想做件好事喽。”
看到斯内普鼻嗤一声,唇边开合像是要反驳什么,我先声夺理道,“哎,虽然某人可能觉得没必要,但毕竟是我未来的盟友受伤了,多少要关怀下吧。”
“或者,你更想我关心格兰芬多?”
一系列连问堵的对方鸦雀无声。
说话间的功夫,我不经意地已经退到了甬道口,随后笑眯眯地对着不远处那个刘海总是过长到遮盖着神色,一动不动的瘦削身影摆了摆手,“晚安喽,未来魔药的大师。”
“下次见希望是开心的时候。”
直到转身的一刹那,我才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无边的阴冷中,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
“我还没答应要成为你的盟友,沃夫林。”
“继续证明给我看。”
“让我相信你。”
……
当然。
背过身后的一张脸冷漠得惊人。
因为你终将会明白,除了这一条路之外,所有摆在你面前美好的选择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
你会失去所有,你将再也无法回头。
斯内普,只有这里,才是你最后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