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收缩，释放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冷寒意。

这不仅仅是言语上的威胁，更是他内心深处对生死无畏的展现。

拉维斯面对这样的质问，脸上反而浮现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生死对他而言，不过是浮云一片，无足轻重。

“你若真的想要灭了我，根本用不着问我！”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历经风雨后的从容与淡定，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韦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中既有对拉维斯这份淡定的赞赏，又夹杂着一丝不屑。

“拉维斯，不愧为吉利麾下虎师的其中一名副统领，果然有胆有识。”

他的语气平淡无奇，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强者的认可，也有对对手的轻蔑。

拉维斯心头一震，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心中暗自惊疑：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自己潜伏在长安这么久，一直小心谨慎，从未露出任何破绽啊……

“什么虎师副统领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拉维斯迅速调整心态，故作糊涂地回应，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

然而，他脸上的微妙变化，却未能逃过韦羽敏锐的眼睛。

韦羽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到了此时还在跟我演，哼！怪不得能够潜在长安如此之久而没被发现。

你的演技，倒是比那些台上的伶人还要精湛几分。”

紧接着，韦羽缓缓道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拉维斯的心头：“拉维斯，吉利麾下虎师副统领之一，于武德八年，你以一名普通商人的身份，巧妙地混进了长安城。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凭借高超的智谋和手腕，先后策反了一名羽林校尉、一名服侍太上皇的内侍、一名服侍太上皇爱妃尹德妃的宫女以及内侍，为你的主子吉利在长安城内铺设了一张庞大的情报网。”

随着韦羽的叙述，拉维斯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震惊与不安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