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幽深的山洞里,回荡着尼克·弗瑞的声音。
林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越看越觉得那张脸配着光头眼熟。
不过和某卤蛋局长不同的是,眼前的黑人小伙很年轻,眼睛也没有瞎掉,正炯炯有神地瞪得溜圆。
尼克·弗瑞?
你爸给你取名字时,一定是脑袋被门挤了,这名字有大因果你知道吗?
“说出你的全名中士,我总觉得你很眼熟,似乎是某个故人!”
“嗯,最好有参军前的经历,这很重要!”
为免认错了人,他严肃地问道。
尼克·弗瑞挠了挠头皮,心中很是疑惑却坦然地开口道。
“报告准将阁下,我的全名是尼古拉斯·约瑟夫·弗瑞,出生于1918年7月4日,住在纽约曼哈顿区……”
“我学习过很多格斗术,熟练掌握多种枪械使用……”
等他说完后,林峰嘴角露出诡异微笑。
名字对上了,皮肤颜色匹配,出生地区和人生经历无差错,眼前敢于站在一名准将面前,侃侃而谈为士兵们争取权利的家伙,还真是后来的妈惹法克侠。
他拍了拍尼克·弗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轻笑道。
“呵呵很不错的经历,我认可你了,不过下次为士兵们出头前多想一下。”
“之前我们赶路不休息是因为附近无险可守,四通八达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万一被纳粹围住你们绝对死定了!”
“而现在我们进入了山地,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巨石,无须惧怕纳粹的坦克,也无须惧怕人海战术,他们总不可能把整个山给围起来,小胡子还不至于那么愚蠢地浪费兵力。”
如今的尼克·弗瑞初出茅庐,还是个稚嫩的青年小伙,根本想不到之前拼命赶路还有着战术上的考虑,听完他的话后羞愧地低下头。
“抱歉准将阁下,是我欠考虑了!”
“我不该没搞清楚就来找您,还请您处罚我吧,无论什么样的处罚我都愿意接受,毕竟我违反了军纪质疑您的命令!”
林峰摆了摆手,没想处罚他。
刚想命令他回去休息,耳边却听到了山脚下传来凌乱脚步声,从声音的方位和数量来看,来的人不少呈扇形朝着山洞围了过来。
“去叫士兵们起来吧,我们来客人了,拿起你们的枪好好招待他们!”
尼克·弗瑞脸色一变,不敢迟疑地冲到躺的横七竖八的士兵们面前,一脚一个把他们踹起来大声喊道。
“起来起来,检查枪械,子弹上膛!”
“伙计们,打起精神来,敌人来了!”
士兵们骂骂咧咧地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俯身捡起地上的枪械,检查之后快速列队,朝着山洞入口走去。
负责看押墨索里尼的几名士兵更是如临大敌,打开了保险的枪口就顶在他的脑袋上,一旦战友们抵挡不住敌人进攻,他们就要负责击毙手中的意呆利元首。
林峰站在洞口外沿,俯视着山脚下密密麻麻的纳粹士兵。
一眼扫过去数量超过了人,均是轻装上阵背着步枪或冲锋枪就艰难地往山上跑,山脚下停着数百辆运兵车,没看到任何的重武器,看起来他们来的很仓促。
“先别浪费子弹,推一些石头下去,给他们找找乐子!”
他说着一脚踹在一颗一人多高的巨石上,就听轰隆一声石头顺着山势朝下翻滚而去,与其他巨石碰撞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爬到一半的纳粹士兵听见动静,抬起头看去脸上刷地苍白起来。
他们很想躲开滚落的巨石,可身边都是人挤都挤不开,只能绝望地朝巨石疯狂开枪,子弹雨点般打在巨石上,只打下了些许碎屑,根本打不烂巨石。
啪叽!啪叽!
数吨重的巨石碾过人体,发出了类似于人类踩死毛毛虫的声音,鲜血像西红柿酱一样爆射老远,呼啸而过的巨石后留下一条血色痕迹。
107步兵团的士兵们自然搬不动这么大巨石,不过他们十几人一组用出吃奶的劲,也先后推下去不少一人多高的巨石,在纳粹士兵里碾压出一道道血色山路。
山脚下站在车顶的第1山地师的师长冯·格拉本霍芬气得破口大骂,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就不明白元首怎么想的,会让英勇无畏的德军来救墨索里尼这个拖后腿的家伙。
“混蛋墨索里尼,这些孩子都是为你而牺牲的,你欠德意志的太多了!”
“无耻、昏庸、贪婪,这种蠢货是怎么成为意呆利元首的?”
“为了救这么个废物,元首还不让空军出动,害怕炸死了他对意呆利没法交代,但我又怎么和牺牲的士兵家人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