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拿过单子一看,百分之99.,脸色也并没有多好,警告道:“你该庆幸孩子是阿鸣的,别以为孩子是阿鸣的你就觉得自己是楚家的大功臣,只要是个女的都能生,没有你,别人也能替我们楚家生孩子,条件也绝对在你之上,楚家的门是怎么进的你自己清楚,别什么阿猫阿狗的亲戚都往我们家带,要说那封匿名资料完全是假的我是不信的,有多少真有多少假,你自己心里门清,不用搁这给我装清白,起码里面的记者是你认识的,里面有你那些远房亲戚的打款记录,别以为关系远你就能脱得了干系,要不是我花钱帮你把记者的嘴巴捂住了,动用了资源,你以为你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
“要是我们楚家的工程没有死灰复燃,你能回到我们阿鸣的身边,我才不信呢,你当年能因为我们楚家工程出现问题而离开就不是能跟我们阿鸣同苦的人,行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最近公司的项目用钱多,你没事别出门,孕妇装就网上买吧,买那些剪标的打折的,孩子生了就不能穿了,就别浪费这个钱去买昂贵的,楚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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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沁语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疼痛感让她理智,忍耐。
她心里很清楚,婆婆花钱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怕闹出对楚家不好的新闻才这么做的,这会说得冠冕堂皇的,全是为了自己。
是,她当初跟楚鸣分手是怕楚家破产了连累到她,才跟楚鸣说要去国外深造,才能配得上他,只是楚鸣不同意,他在机场给了自己两个选择,要么留下,要么分手。
当时,楚鸣给的选择正合她的意。
在机场,她泪流满面,表现得很难受很痛苦,很不舍的样子,哭着说要出国深造,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是怕楚家翻身,她好有退路。
万一在国外没有遇到高富帅,她还可以回来找楚鸣,再续前缘。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短短几年时间,沈清禾居然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楚鸣的生活,还有心里。
这是她没有料到的,心里堵着一口气,闷闷地回答,“妈,我知道了。”
贺景麟这边刚好吹完了最后一个头发,满意的在发梢上摸了摸,问乔白,“柔顺?”
“嗯,柔顺。”
乔白的内心腹诽,能不柔顺么,都吹好几天了,人家老板上班睡觉能理解,他家老板一上班就吹头发,离谱到家的是,延迟会议的原因是头发没有全干。
多离谱啊。
这是假发又不是真发,干不干的有毛关系啊。
理发店的托尼老师都没有他们家贺总来得勤奋。
贺景麟嘴角漾着满意的笑,跨步到办公桌在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着,对着乔白扬扬下巴,“说吧。”
两个字一出,乔白就知道他做了一晚上的调查表算是又白做了,合上文件夹,准备复述自己调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