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举起鞭子,眼看这边鞭子就要落下,一道青色的身影猛然出现,下一秒一个飞身猛然跃出,一只大手直接握住了李沐凉手中的长鞭。
“伯父,息怒,有事好好说。”清朗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回头看去,一身天青色锦袍的少年出现在身边,少年玉冠束发,五官英朗,剑眉星目,面色带着点儿焦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卸下盔甲的秦淮。
他刚收兵,在军帐刚换了身衣服,正打算整顿这些匪寇,就被赶过来的绿珠拦下。
来者急匆匆的,说是她家小姐要出事了。
她说的不明不白的,秦淮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急得不行,连整顿匪寇的事儿都不管了,直接就跟着绿珠来了李家。
然而一到这里,一眼就看到了轻舟身上的伤还有李家主那举起来的鞭子,他吓了一跳,内心一惊,直接就冲上前一把抓住了长鞭,全然不顾及自己的手被那鞭子上的刺划破。
“秦贤侄?你怎么突然来了?”李沐凉一愣,随即看到他紧握鞭子的手渗出了血。
李沐凉眉头一皱,赶紧松了鞭子,并让管家赶紧让府医过来医治。
“世伯,有事咱坐下好好说,别动手啊。”秦淮松了手,鞭子落在地上。
他低头一看,那长鞭上面满是小刺,刺上面满是鲜血,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轻舟的。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唉!家丑不可外扬。”李沐凉面对秦淮,有点儿说不出来了,他实在不想让别人知道舟儿是那个德行。
更何况他还有打算让舟儿嫁给秦淮,这要是让秦淮知道舟儿是这种品性,怕是会直接拒婚。
“世伯说的可是鸣昆山一事?”秦淮突然开了口。
路上的时候,他就听绿珠大概说了一下,说李家主因为温娅怜的事,要对轻舟发难,说温娅怜到李家主面前连哭带抹的告了轻舟的黑状,说轻舟把她打晕丢土匪窝了。
真是可笑!
鸣昆山的事儿,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么?
轻舟可半点儿没有对不起温娅怜,是温娅怜想要惹事端,还想造谣轻舟被匪寇掳走。
如今这是一计不成又施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