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当急道:“这纯是他们哄骗我回去的借口。我外祖母身体好得很呢,能吃能睡能玩,比我娘亲还好呢。”转头冲着那领头的下人喝道:“阿大,你再胡说八道地咒我外祖母,看我不赏你耳光吃!”
那叫阿大的领头下人自然知道他家小姐的脾气秉性,便不肯跟她硬干,躬下身子道:“小姐,阿大不敢撒谎。老太太能吃能睡那是以前,这些日子老太太吃——吃不下,睡——睡不着,都消瘦了一大圈呢。不信,你可以问阿四阿五他们。”
说着指了指周边那几个年轻小厮,那叫阿四阿五的闻言忙配合地纷纷点头,不约而同地说是。
丁叮当呆了一下,跺足又道:“有病了要请医生,让我回去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看病。”
郭冉冉听到这话,心中很是不喜,便道:“你外祖母肯定是因为你偷偷离家出走,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担心,这才会一病不起,这样的病不是药石所能医治好的,还需看到你安然无恙地回去了,怕是老太太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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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大听他句句话说得有理,且帮着他们劝丁叮当回去,心中不禁对郭冉冉好感大生,感激地看看他,冲他一揖,道:“这位公子所言甚是,老太太就是忧心小姐才病例的,请了多少名医看诊,药吃了也不少,只不见好,反而愈发厉害起来了。赵家丁家都急得不行,只有看到小姐好生生的回家去了,她这病才会好起来。”
郭冉冉对丁叮当道:“你赶紧地随他们回去吧,老太太年纪大,经不过这样折腾。”
丁叮当心里被他二人说得七上八下的,也不安起来。她看看阿大,又看看郭冉冉,咬咬牙,又咬咬嘴唇,吭吭哧哧地欲言又止状。
那阿大看她两只眼珠转来转去,怕她又想着使计逃跑,便咳嗽一声,道:“相爷吩咐了,见了小姐无论如何也要带小姐回去。小姐,还是不要再想着别的法子逃跑了。”
阿四阿五等几个小厮起身将丁叮当和郭冉冉转在中间。
丁叮当气得顿足道:“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跟你们回去!”
阿大心中一喜,忙道:“这就对了,小姐请!”
忙吩咐远处的人给她牵过马匹来。
丁叮当看着郭冉冉,鼓着两颊瞪着他不说话。
郭冉冉无辜地道:“你瞪着我做什么?赶紧地回家去!”
丁叮当气得道:“你!真是个呆子!”
翻身上马,狠狠地夺过阿四递过来的马鞭子,对郭冉冉道:“我这就走了。”
郭冉冉点头:“嗯,赶紧走吧,早日回家,老太太也可以早些好起来!”
丁叮当看他只是催自己快走,心中又是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冲他吼道:“催催催!你就只知道催我回家,就不会跟我说些别的吗?”
郭冉冉睁大眼睛,道:“还能说什么?哦,祝你一路顺利,早日到家!”
丁叮当恨得就想给他来个耳光,只是她已在马上,够不到郭冉冉的脸,于是举起马鞭,冲着郭冉冉打了下去,嘴里恨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白认你了!”
郭冉冉急忙闪过这兜头一鞭,冲着她大声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真是不可理喻!”
丁叮当见他满脸怒气,哪有昔日一丝的温柔,登时心中一酸,流下泪来,叫道:“我就是不可理喻,你才知道呀!以后咱们再也不要再见面了,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伸手在马屁股上狠狠打了一鞭,那马儿吃痛,嘶叫一声,绝尘而去。
阿大等人也急忙上马,他挥手让阿四阿五先跟了丁叮当去,自己则对郭冉冉一抱拳,道:“多谢公子,阿大告辞,后会有期!”
转瞬间郭冉冉周边就安静了下来。他看着远去的那群人,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怎么这人都走了,才想起来舍不得了?”
一女声传来,郭冉冉看去,只见白银挎着个篮子,站在他身边。
郭冉冉没好气地道:“谁舍不得了?你不要瞎说。”
白银嘿嘿一笑。
郭冉冉瞥她一眼,道:“你出来做什么?”
白银扬了扬手中的篮子,笑道:“去买些大萝卜,小姐说想让侯府的大厨做道洛阳燕菜。”
郭冉冉一个白眼:“买萝卜?装什么装?你直说你就是出来买瓜的不好吗?”
白银尴尬地咧咧嘴,讪讪然道:“小姐爱吃瓜的名声已这么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