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咧嘴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他对李元芳说道：“看来我们要找到贺千芳，这位朋友的事情值得深入调查。”

通过明月楼的侍女，狄仁杰很快约见了贺千芳。此时的贺千芳已经在柳婉儿死后的传言中显得颇为无辜，但她肤色如雪的皮肤和出众的身材又无法掩盖她那如秋水般流畅的眼神中透出的阴晴不定。

贺千芳见到狄仁杰，恭敬地施了一礼，但狄仁杰察觉到她语气中的微妙颤抖。“贺小姐，柳姑娘刚刚去世，您却显得格外镇定，难道不是情理所应吗？”

贺千芳微微一怔，嘴角挂着几分苦涩的笑意，“狄大人，柳婉儿在生前备受宠爱，唯我跟她才是真正的知己。若真有人要她的命，必是情感纠葛所致，然而我何尝愿意她如此陨落？”

“但你们确实有过争执，柳姑娘的身世亦非简单，这其中一定有值得深入的东西。”狄仁杰逼近，目光如刀刺向贺千芳。

此语一出，贺千芳微微颤抖，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然而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露出一抹诱人的微笑，便欲攀谈起柳婉儿的过往，“柳姑娘确实有几分傲气，我曾提出共同管理明月楼的想法，但她始终拒绝，甚至还搬弄是非，这让我心中愤懑，因此和她稍有不和。”

狄仁杰则紧紧盯着她，似乎要看透她的内心。片刻之后，他转而问道：“最近我可曾听说，在柳婉儿的周围有一位神秘人士，他也曾出入明月楼，难道你对此没有印象吗？”

贺千芳神色微变，随即故作平静：“我并不知情，当然，我听说有位养花人常来访谈，名唤许晨，亦与柳姑娘有些交情。”

狄仁杰对此却未作声，只是点头，心中却更加怀疑。是了，这个人的行踪成谜且与柳姑娘的密切关系，或许就在这之间揭示出谋杀的真正动机。

数日后，狄仁杰终于寻找到许晨。他是一位风华正茂的男子，面容清秀，举止间却隐藏着一丝狡黠。狄仁杰在花市找到他时，他正在低声吟唱着古诗，似乎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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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来探访我如此寒微之人，何必费心？”许晨微微一笑，旋即收敛笑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你与柳婉儿关系密切，为何她死后却不见你露面？这其中的缘由，可否让我们一探究竟？”狄仁杰直指要害。

许晨的形色瞬间紧张，随即掩饰道：“小女虽与柳姑娘有情，但我毕竟非她之朋友，难以说太多，她既然有如此心机，我自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