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操练新人?”林宗泽果然没忍住,追问道。
“俘虏!”许山海口中轻吐两个字。
“俘虏?你是说让俘虏来操练新人?”林宗泽难以置信的盯着许山海。
没有说话,许山海坚定的点点头。
“老弟,你真是个鬼才!连这种手段都能想出来。”好一会儿,林宗泽才憋出了这么一句,不知道是在夸许山海,还是在讥讽。
“挑什么样的俘虏?如果那些俘虏不愿意干呢?或者是他们答应干,却敷衍了事,出工不出力呢?”或许是在心中权衡了许山海的想法,林宗泽又急切的追问道。
“从俘虏中挑出伍长以上之人,每个小队安排二至三人,专司操练之事。小队的行动还是听令于小队长。”许山海伸出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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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可以告诉那些俘虏,只要愿意干,他们的身份与一般人无二,吃穿用度与我们一致,表现优异者,三个月后便放他们回家,可自行离开。”许山海伸出两根手指。
“其三,如果他们胆敢阳奉阴违,那么就与其他不愿意干的人,一起丢去铁窑,下洞挖矿!”说到这里,许山海的脸上,浮现一片肃杀之气。
“他们能操练好新人?”林宗泽喃喃的说道,既像是在问许山海,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这句话,老哥你在辽东多年,不会没听过吧?那些人有没有真本事,前些日子的仗打下来,我想你应该清楚。”
“官军之所以战力不佳,在乎于军心、在乎于士气,而不是那些军汉无能,但是,眼下官军至上而下都糜烂至极,又怎能打胜仗?”这些话,许山海相信林宗泽能听懂,因为,军中的龌龊,林宗泽亲身体会过,比他更清楚。
“嗯!”林宗泽应了一声,然后失神的一直点着头,不再说话。
好一会儿,林宗泽突然清醒过来,一言不发,转身便匆匆离去。
天色已晚,山寨中被浓浓的夜色笼罩,一枝枝火把点了起来。随着近千新人的来到,山寨中相比往日,更加的喧嚣。
坡顶的篝火早就点燃,周圈围满了刚从溪流中爬起来的人。随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落日后,跳进溪流中清洗一番,已经成了很多人每日的例行之事。
篝火不远处,临时搬来的几束柴草上,坐着许山海、沈南秋、吴立峰。在他们面前,放着一小坛酒,吴立峰的斗笠翻转着放在地上,斗笠里面一只被烤的金黄油亮的野鸡。
只见沈南秋专注的啃着手中的鸡腿,因为个子矮,坐在柴草束上的她,双脚离地,不停地晃荡着。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在透露着她心中的喜悦,因为她朝思夜想的先生哥哥回来了。
一旁的许山海、吴立峰压低了声音闲聊着,毕竟在两人分开的半个多月中,各自都经历了许多。
两人面前坛中的水酒,被吴立峰一人喝了一大半,许山海则是偶尔喝上一口,权当是解渴。
从如何拿下铁窑,又意外的抓获一个太监,再到赵立群与林宗泽起冲突,知州被吕耀辉活活吓死。许山海娓娓道来,吴立峰则听得如痴如醉。
就连专心啃鸡腿的沈南秋,听到最后,也满脸傲娇的插话:“我先生哥哥最了不起,能文能武,之前几次对上官府的人,全靠先生哥哥方能取胜,就连林大哥的命都是他救下来的!”
“乱说!”许山海故意虎起脸,阻止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