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一位老者说道:“说得对,现在的韩家没有当年半分模样,当年我们血战半辈子,才换来了这片刻的安宁。要让现在的这群娃娃抗击极北,哼哼!”
周文轩微微一愣,随后收了气韵说问道:“阁下可是廉老?”
老者说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廉大理便是。自韩大哥闭关不出之后,这山海关哪还有半点从前的样子。弟兄们心灰意冷走的走,去的去,若不是韩大哥对我有知遇之恩,老夫也早已逍遥远去,何必在这儿受这份气!”
“廉老,注意你的言辞!”
“廉老,不要以为你随家主抗击过极北,就可以这般羞辱我等!”
“廉老,我们看你年长,才对你尊重一些罢了,别忘了你和我们一样,都是韩氏的客卿。”
果不其然,廉大理刚吐出几句心声,就遭到了这群人的口诛笔伐。平日里廉大理位高权重,他们不敢说什么,现在他们难得同气连枝肯定要出一出往日的恶气。
“罢了罢了,我苦守了这份家业八年有余,也算对得起韩大哥了,韩丹侄儿,我们就此别过吧。”廉大理叹了口气,随后甩了甩袖子便欲离去,
“廉叔叔...”韩家兄弟想挽留廉大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拦,因为这位老者这些年为韩家所做的一切,他们有目共睹。
廉大理不加理会几人,他对现在的这个韩家已经心灰意冷了,以往抗击极北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在眼前。当初还年轻的几人在雄关城墙上,说好的以后一起把酒当歌,共享天伦之乐,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个下场。
周文轩身边的韩懿莹马上跑了过来,抱住廉大理的手臂说道:“廉爷爷别走,别丢下莹儿,廉爷爷不是最喜欢莹儿的么。”
廉大理微微一愣,随后转身揉了揉韩懿莹的小脑袋,微笑着说道:“对不起小莹儿,廉爷爷看不到咱们家小莹儿出嫁的那天了,不过咱们家莹儿这么优秀,一定会找到一个对你特别好的小公子,廉爷爷会祝福你们的。”
如果说这韩家还有什么值得廉大理所留恋的,恐怕也只有这个他看着从小长大的小妮子了。廉大理一向最疼韩懿莹,曾经山海关的某家大户公子欺负韩懿莹,廉大理知道后不顾劝阻,亲自找上门去将那欺负了韩懿莹的小公子抓来道歉,也因此与那大户人家闹翻了脸,导致山海关的军需供应减少了十分之一。
事后廉大理只是拍拍袖子说道:“不就是一点军需物资嘛,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实,还能在征战几年,不差他那点东西,谁欺负了咱们家莹儿都不行!”
看着将要离去的廉大理,周文轩一时间竟有些怜惜这位老者,忙开口阻拦道:“廉老且慢,晚辈虽然不是哪家公子,但愿意娶莹儿小姐,廉老不妨等到莹儿出嫁之后再做打算,到时要走也不迟呀。”
闻听此言,韩家兄弟先是一愣,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周文轩身上,这种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廉大理微微抬起眼角,打量了周文轩一番,他知道这个少年并非池中之物,但却又说不出这个少年的非同寻常之处。而韩懿莹闻听周文轩此话,更是将头埋在廉大理的怀中,脸颊红的不好意思见人。
韩钰马上拉住周文轩的手说道:“周先生,此事可以日后在谈,当务之急是平息今日之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