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似乎是兄妹情深,为了妹妹而杀了那个禽兽。
但是只有华元诏心里明白,这对兄妹平日里的关系,说是水火不容也不为过……
华正烨紧皱眉头,他在犹豫,是解释还是不解释?
“父皇,曲氏说得对!”华茵突然闯了进来,“我本不想多生事端,但现在不得不说了。”
“华茵?”华元诏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走了进来,语气柔和了许多,“有这样的事,你怎么可以瞒着?”
“父皇,那晚我恰好去了玉景宫找四皇兄,又担心被人发现,便派人暗中监视,好几个侍卫和宫女都看见拓跋齐贺鬼鬼祟祟地去了我的寝宫。”
“你的人,自然都是听你的命令,他们的话不足为信,你还有其他证据吗?”华元诏严肃地问。
“我就知道父皇不会轻易相信,再加上我也没有出什么事,也就没有声张,但父皇要证据,我也不是拿不出来!”
“拿出来看看。”华元诏冷静地说,眼睛瞥向华正烨,又是一瞪。
华正烨生平第一次感到无法辩解。
华茵则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不慌不忙地呈上了证据。
“我回到寝室时在地上发现了这个东西,这金国特制的信物,以您的眼力,应该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华岳的东西。”
华元诏伸手接过那烧了一半的信物,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怒气逐渐显露。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人不寒而栗。
“……你为何当时不说?”
“这……您不是不希望我去见四皇兄吗?我怕说了这件事,您到时候顺藤摸瓜就发现了……”
“你真是糊涂!”
“儿臣知错了!”华茵低头认错。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华元诏到了嘴边的责备又收了回去。
虽然华元诏对这个唯一的女儿的呵斥声还不至于让人绝望,但御书房内仍然是一片寂静,无人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