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想要什么赏赐?”
“殿下,鸢儿是大夫,自然希望所学能惠及百姓。如今我和师兄开的药炉里忙不过来,我想每天过去帮忙。那药炉是我与师兄合开的,我若只拿分红不提供价值,这分红我拿着也不安心。”
离琴翊琛眉头一皱,敢情是在这儿等着。蓝彤鸢说的有道理,可每当想起蓝彤宇的态度,离琴翊琛就极度的不舒服。他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若非他下手早……所以他打心眼里不愿意蓝彤鸢与她这师兄有过多接触,奈何他又无法拒绝。
见离琴翊琛踟蹰着,蓝彤鸢有些不悦,提醒道:“殿下,你我之间的婚姻不过是场交易,我呢答应护着你,不被奸人所害,我们联手查清背后黑衣人之事。你我二人,各取所需,殿下就不要过多的干涉我的自由了吧。”
“鸢儿,你既入我睿王府,自然是事事以我睿王府为先,不可坏了睿王府名声。”离琴翊琛这话说的到底是没底气,有些心虚。
蓝彤鸢气不打一处来,“好啊,殿下这意思是让我守规矩是吧。”蓝彤鸢双手抱臂,漫不经心的说着:“后宅规矩,女子无德便是才。若按规矩,我不该穿着这身男装,抛头露面,离经叛道。更不该跟着殿下东奔西走,出入案发现场。既然让我守规矩,那我就守好了,但是殿下可要记住了,以后也无需找我来帮忙,更不用再找我诊脉。殿下身体不适,自有太医、府医为殿下诊断。”
说着蓝彤鸢气呼呼地扯住苏禾的手,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那架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甩在身后一般。而可怜的苏禾则被她拽得踉踉跄跄,几乎快要跟不上她的步伐。
和光与和尘紧紧跟在离琴翊琛的身后,二人努力憋着笑,憋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敢真的笑出声来。他们家殿下何时吃过这种瘪?如今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谁见了不是毕恭毕敬、唯命是从?
这位侧妃居然敢如此跟他们家殿下说话,换做别人,恐怕再无在他面前露脸的机会。可偏偏离琴翊琛此刻却拿蓝彤鸢毫无办法。毕竟他现在有求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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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是,他所中之毒,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蓝彤鸢一人能够解。所以即便心中再有不满,离琴翊琛也只能咬咬牙忍下来。被蓝彤鸢一顿怼,离琴翊琛恨的牙痒痒,不停地怨恨着太医院那帮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好好好!”离琴翊琛急忙上前低声哄道:“是本王的错,本王错了,鸢儿自然不是寻常女子,若常年被关在这府中,的确浪费了鸢儿这妙手回春的本事。但每日出来的确有违常理,不如这样,每日出来半日,未时初刻从府中出来,酉时正刻回府可好。”
蓝彤鸢仔细想了想,也罢,能争取到每天半日,已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