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虽然是请罪,可是隐隐有想要将这事儿推给别人的意思,元禄两人一听这话脸就绿了,连忙有些惶恐的看了周临渊一眼,双腿一软都跪下在了地上。谁都太子殿下不喜用宦官,谁知这次却破天荒的挑了元禄二人跟在身边侍候,却摒开了一些有品级的大太监,令得这些人心里嫉妒又眼红,可是却又不敢去多嘴,这下逮着机会虽然不好,可也总想将别人也拉下水。
周临渊眉头一皱,白玉雕刻似的俊朗脸孔犹如蒙上了一层冰寒,他虽然也不见得多看重元禄二人,可是毕竟是追随在身边的,俗话都说打狗要看主人,这些太监勾心斗角心里不平衡是他们的事,可是身边的人却是容不得别人去多嘴,因此冷笑了两声:“本宫要去哪儿还要通知你这奴才不成?”
那太监总管听他这话心里暗叫不好,一时嫉妒被猪油蒙了心说了话,因此有些害怕,连连叩了好几个响头,大热的天里本来背上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是奴婢嘴拙说错话,殿下恕罪。”
“我瞧华筳居的人怕是日子过得舒坦了,平素里外头没人守着也就罢了,连院子里侍候守门的也没有,要你们这些奴才有什么用?”
他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再加上他冰冷的语气,众人自是能听出他话里的不满,都齐齐抖了抖,虽然心里暗暗叫苦,这大热的天,真要在外头站上几个时辰,怕是不中暑也得脱层皮去。但是想想却没人敢辩驳,这事儿本来也是下人失职,只是大家都想着华筳居平素里没人,又没人侍候,这些下人平素里也很是清闲,自然怠慢了些。
现在听着周临渊这话,好似有心想整治众人,这几人都有些拿不准,只是心里都将率先开口的太监总管给恨上了,认为都是他多嘴惹了殿下不快,才替众人招来了祸事。
明绣在一旁没有开口,只是又一次见识了封建制度等级不同的差别,华筳居的人经过这一吓,除了留下一些侍候的丫环婆子之外,几个太监都被老老实实的站到了华筳居院子外头,身子挺得笔直,没多大会儿功夫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周临渊脸色这才和缓了一些,府上侍候的人疲懒,他脸上也不好看,更何况这样没有规矩的人更是容易被人钻了空子,这地方虽然不常用,可平素里接见一些想要见可又不太亲厚的人总是要用的,如果每次他们都是这么一副德行,不光是让人瞧了心底有意见,自己看了也是心里有火气。
“你们在这儿站上半天,晚上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