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离去时候的眼神,仲嬷嬷心里松了一口气,太子对太子妃的喜欢在意让人有目共睹,不但不计较她贪睡不起,反倒还好言好语轻声哄着,长相又一等一的俊,难怪春雨那丫头动了心思。她不知道明绣这么贪睡不起谁害得,只心里纳闷,一向心中很有主意的怎么突然变得好似孩子气了起来?
明绣哭丧着脸,不情愿的被仲嬷嬷挖了起来,她这时浑身瘫软,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仲嬷嬷刚掀开丝被,坐起身时就看到她衣衫凌乱,腰间系带子处已经滑落,露出胸口一截凝脂般的雪白肌肤,只她也没往其它方向去想,只当这姑娘睡了一晚衣衫凌乱而已,见她有些懒洋洋的,连起c黄时也闭着眼睛,忍不住有些好笑又有些怜惜。
见到明绣一向明亮美丽的眼睛下头已经起了一圈青黑,连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也有了血丝,她虽然没嫁过人,不过宫中侍候的这样的情景见过也不少,因此也见怪不怪,只扶着明绣坐起了身挪到c黄边。
嬷忍不住心里欢喜,可脸上却十分淡然的小心扶着明绣身子,微微一用力就将她半抱着站起身来,嘴里轻声问道:“太子妃可要沐浴?”
秋霜虽然还没嫁人,不过看到她身上的青紫,只要不个傻子都能猜想得出来,知道应该昨晚洞房时弄的,见明绣小脸鸵红,这时也不傻头傻脑的问出声,她性子极伶俐,一边拿了明绣自制的洗发水替她温柔的梳洗着长发,一边仲嬷嬷拿着帕子在动作轻柔的在替她擦洗身子。
浴池里好像加了对身体好的特殊药材,可为了不使人身上带着药味儿等下进宫冲撞了贵人,因此又加了些花瓣在里头,将淡淡的药香味儿压住,明绣在里头泡了一阵子,感觉自己酸疼的身体舒适了许多,仲嬷嬷借着替她洗澡的时机,一边手却极老道的在她身上敲打着,半晌下来洗完澡后,已经不如之前那般已经站立都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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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众人收拾妥当了,明绣这才拖着还湿漉漉的长发坐到了梳妆台前,这时春雨已经回来了,一边拿了帕子替她擦着头发,一边透过明亮光滑的黄铜镜子,看到她动作不经意间,脖子上露出的痕迹,忍不住心里一酸,手上动作一大,将明绣扯得头皮生疼,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仲嬷嬷正在替她整理着衣裳,尤嬷嬷将她一惯用的护肤品以及水粉等取出来摆在梳妆台上,这时见春雨动作,忍不住眼睛一寒,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挤开春雨,自己站到了明绣身后,拿了帕子替她动作轻揉的擦着长发,一边冷冷的对春雨道:“你这蹄子大手大脚的,做事没个稳重性。”看在两人之前相处的份上,尤嬷嬷之前将春雨叫出去时,已经话里话外好生好气的同她说了一会儿,就想着劝她熄了她自个儿的那些心思,可那话刚说完没多久,这人又开始犯起了糊涂。
春雨眼睛一湿,被尤嬷嬷挤开,眼里不由露出可怜失落的模样,又看了脸色淡然的明绣一眼,见她只望了自己一眼,想起她脖子琐骨处的红痕,她忍不住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就对着明绣跪了下来,还没开口说话,已经被眼疾手快的仲嬷嬷按住,一边不着痕迹的将她嘴捂住,不使她说话,一边对着明绣笑道:“太子妃正大喜的时候,犯不着同这样一个丫头计较,老奴先将她拖出去,以免她坏了规矩。”
明绣看了地上跪着想要说什么可却挣脱不了仲嬷嬷手的春雨一眼,她眼里透着哀求,又露出伤心欲绝的神色,忍不住心里一怒,她不个傻子,更何况春雨表现得这么明显,要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她真块木头了,可任谁刚新婚第二日,丈夫就被旁的女人惦记上了,心里也不慡的想起春雨好歹服侍了自己这么久,她也不愿意在人家没做出什么,只心里有想法的时候对她下手,因此对仲嬷嬷点头道:“有劳嬷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