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冰块扔到外头院子里头,屋里已经有三桶,应该已经够了,不过晚上让人送冰块过来得要仔细看好了!”
众人凭白无故被骂了这么一通,虽然不关自己的事,可听周临渊这么一说,还赶紧跪下赶忙应,心里只将这送冰块的夏晴,以及管理冰窖的婆子骂了个半死,这些人竟然连这样一点小事也没注意到,反倒使得她们被责备,虽然有人觉得这么大块冰扔了可惜,但这时谁也不敢出口去提醒周临渊,或者私自拿回自己屋里头去,只得无奈的出列了三个小丫头,吃力的抬着冰桶往外头走去。
处理完了这事儿,周临渊这才觉得松心了些,这时放心后他才感觉自己之前有多么的紧张,就怕察觉出这冰块没问题,到时就真不知道那色醉下在什么地方了,能找到根源就好,这两天之内绝对要将这幕后的主使者抓出来,彻底绝了这后患。
“杜铭!”
外头有人答应了一声,随即从门口露出杜铭熟悉的脸庞来,看着周临渊明显不太好看的脸色,这个以前的护卫并不敢多开口乱问,屋里还睡着女主人,因此他们也不敢进来,这些护卫们只得站在外头屋檐底下等着周临渊发话,一个个的全都站得满头大汗。
“去将我书房的公文拿过来,今儿就在这边做事了。”
杜铭答应了一声,很快就领命而去,屋里仲嬷嬷等人低垂着脑袋,一个个全跟木头人似的,动也没敢动一下,就像没听到太子的吩咐一般,很快的,杜铭就送来了很大一堆折子似的东西,抱了满怀都,跑得脸上全大汗的样子,来到屋里时低着头,眼睛也不敢乱瞄,将折子放在桌上就要退下,周临渊却开口:“先等一下!”他说完看了仲嬷嬷等人一眼,又望了望旁边站得跟木头人似的几个小丫头,淡淡吩咐道:“你们去切个冰镇的西瓜过来,顺便再拿些新鲜的水果,等下太子妃醒了说不定会想吃。”
他没具体叫哪个人出去,仲尤两个嬷嬷只得互相看了一眼,又看杜铭站在原地没动,只当太子有事要和这些护卫们商量,因此都很机灵的答应了一声,连忙招呼着几个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小丫头一道退了下去,房门虽然还开着,可时常跟在周临渊身边的这些护卫们早就知道太子殿下做事的脾气,都迅速的将这些大开的房门团团围住,连敞开的窗台下也分别站了两人,以保证屋里的话并不会有旁人无意中能听得到,或者随便来个丫头都能闯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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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临渊对于跟在自己身边已久的护卫们都了解的,这些护卫基本上属于暗卫里头摆在明面上的一些,而且往后要跟着他一辈子的,这些人跟在他身边多年,底细也早被他摸清,因此这事儿他也没瞒着杜铭,就将明绣中毒的事情说了出来,外头那些人都有内功底子的,隔得也并不太远,知道主子这也有意说出来让他们听见,他们跟在周临渊身边,也替他处理过好些他不方便出面的阴险事情,因此听到这些事情时,并没有露出讶异或者惊奇的神色,只看到主子愤怒的脸色,知道他对于这姑娘原本就十分重视,现在出了这事儿当然会愤怒,心里不由对于那下这事的人感到有些同情。
众人听在耳朵里头,周临渊又将大家要做的,几人分别得要监视夏晴,以及春雨秋霜普,看她们有没勾结或者其它,一切都吩咐妥当了,这才挥毕让杜铭出去,旁边那些守在他身边的护卫只余了五个还守在他房门外,其余的都分别领了差事去做自己的事情,周临渊这才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喊了一声:“周游。”
屋子里的阴影处突然走出来一个长相普通平常,身体矮小削瘦的中年男子出来,答应了一声就跪在了周临渊面前,他就如同平空而出一般,之前全无征兆,好似就这么突然从阴影里头崩出来的,外间站着的几个护卫见怪不怪,好似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完全不陌生了一般,就如同没瞧见似的,只下意识的往院子外头退了几步,保证既能保护主子的安危,在有危险时第一时间跳出来,又不会靠得太近影响主子想吩咐那暗卫什么机密的事情。
“这件事情你也好好去跟着那叫夏晴的。”周临渊拿起一本折子看了看,对跪在身边的瘦小男子吩咐了一声,听他答应了,那身影随即又缩回阴影里头消失不见,这才抬起头叹了一口气,这暗卫大周朝皇帝陛下特别能指挥的一队,从很早以前就流传了下来,专门为皇帝办一些他们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例如暗杀某个不听话大臣,或者办些私底下的阴损事情,这些人全部都被赐国姓,行事往往干净利落,又被从小教导只忠于,精通于各种暗杀以及隐匿行踪打探消息等。
周临渊未来的大周皇帝,虽然还没正式继位,可他自己却从小就有野心,专属培养了一批只会听自己话的暗卫,这些暗卫全忠于他一人,而且只听他的话,不论他下的命令什么,相信就算要他们去刺杀皇帝,这些人也会眼也不眨的去持行,算得上周临渊打从心底最为任何的一批人,或者他以往与二皇子相争中,留有后手的一个组织。
又唤出了两个凭空出现的暗卫,将一系列的命令都吩咐了下去,周临渊这才坐回椅子上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对于今日这件事,着实令他有些太过上心与焦急,因此处理起事情来,深怕没有将每个细节都顾忌到,到时出了什么岔子,可会将明绣的命赔上,因着这个想法,他原本就已经高速运转的大脑,更提高了警惕,要求做到面面俱到,连一个小细节也不能出任何的疏忽,这么一番命令下来,整个人多少觉得松了口气的同时,就觉得特别的累,只这时还不他能放松的时候,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发出的命令,确认没有任何的疏忽与闪失了,周临渊这才彻底的松了气,拿起桌上的折子仔细的看了起来。
明绣这一觉睡得着实香甜而又舒适,好似比起平日那种睡完还感觉疲累异常睡不够的感觉来说,要好上许多,她还被周临渊温柔的声音给唤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就看到那俊美熟悉的脸庞含着笑意看着她,那人手上还端着一个晶莹翠绿的玉碗,里头装着棕黑色的中药,浓浓的药香味儿还没喝进嘴里,就已经感觉到那股苦涩。
想起自己中的毒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有影响,非得喝了这药不可,明绣一下子睡意不翼而飞,顺着周临渊扶她起c黄的动作,他还体贴的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这才心一狠冲他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碗,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赶紧三两口就想将这药喝完,谁知这想法美好的,可才刚喝了小口进嘴里,那苦味儿就好像透过嘴唇,传达到四肢百骸,苦得令她一下子就快吐了出来,中午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可这时一股酸味儿就从喉间冲进了嘴里,她忍着这股难受,硬将这口中药吞进了肚子里头。
这下可不得了,就如同得了一个信号般,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了起来,那呕意一阵接着一阵,可每次涌到喉间都硬生生被她吞了回去,可越如此她越觉得想吐,看着玉碗头还剩着大半碗的中药,她咬了咬牙,逼回眼眶里的泪水,狠狠心大口大口的全喝了进去。
周临渊看着她这样子,心里着实有些心疼,一边替她擦了擦嘴,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些切了的冰镇西瓜片,以及一小盘甜杏仁果子来,替她塞了一颗进嘴里,这时并不敢拿水给她让她漱口,就怕这中药的效果给打了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