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明绣不由手微微撑在软榻上头,终于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儿的地方,终于是想了出来,她眼皮微微垂下,两排长长的睫毛又密又浓,看得于舒艳心里一阵嫉妒,不论美人儿自己长得如何,可看到别人也是个美女,心里多少也会生出一点嫉妒之感,看到明绣不回她的话,也并不理睬她,更没依了她意思将这些人给清了出去留她二人在里头聊天,自己挟着这个把柄想换取大的利益,心里就有了焦急:元禄等人在一旁听得心里直发火,只是碍于明绣没有开口,不好向这于舒艳发难,不过想到这于氏如此出口无状,太子妃竟然还能容忍她,莫不是她手里真的捏有太子妃的把柄,想要要挟一二得些好处吧?女人家想要得些好处,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换句古代的话来说,就是想要封号地位,或者是黄白金银之物,出嫁前靠父亲,嫁人后靠丈夫,而人到中年则是要靠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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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天底下的男人,还有谁会比隆盛帝和太子周临渊更尊贵的?于舒艳绕了这么大圈子,也不过就是看中了周临渊而已,可他如今已经有正妃,于舒艳不敢保证自己的这点手段能不能将明绣挤开,但想到自己的那些条件,四品官之女虽然官职不高,可比起明绣这样出身乡野而父亲又不知道是谁的野丫头来说,份量已经是足够了。
她能得到皇太子的另眼相看,也不过就是因为她不同于这些寻常女人罢了,于舒艳同她一样,自然有信心能挤开了明绣自己也能得到周临渊的喜爱,至于能不能挤开叶明绣,她手里有的是把柄,自从听到姑父叶正华的话,知道她不过是凭了兄长叶明俊的关系才当上太子妃之后,大家都是亲戚,她自然也能凭着这一点上位,虽然在她的记忆里头得知,她同叶明俊之间曾经因为眼前这正在思索的明绣而结恶,可那时的她自然同现在的她不同,她现在有的是手段可以把叶明俊哄得团团转!
想到这儿,于舒艳表情大定,看着明绣的目光又带上了胸有成竹的样子,明绣看在眼里,冷笑了两声,这时才终于理清心中一直以来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从周临渊一开始所说叶明若招出来的话,这于舒艳改变得太多了,以前冰美人儿只是外表,可内里却是小器又记仇,外加脾气性格还不好,如今整个人像是变了一样,如果外表没变,那自然就是内里变了。
别人也许不会相信这回事,她自己都是同样穿过来的芯,对于这样的事接受度大了不少,而看着于舒艳此时的表情,又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办的轰轰烈烈的彩票,想来她已经听说了,如果她也是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想来已经听说了那些事,如果她没料错,现今于舒艳就是想用这个来要挟自己了。
明绣嘴角边微微露出一朵小小的笑容来,想通了这些,对这于舒艳心里就觉得有些瞧不上了,自己藏都藏不赢的事,她自己也应该死死的捂着才是聪明人的做法,毕竟这事说出来太过惊世骇俗,而且又没有丝毫的证据,不可能她一说,随便哪儿拉个陌生的法师就要来找她作法,毕竟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可以轻易决定此女的生死,而不是现在这样大张旗鼓的上门,不但是话里话外都想着要要挟她,反而好像是有恃无恐的样子,她就不怕自己倒打一耙,反倒是她自己遭殃吗?
看来这位没穿过来多的于姑娘,好像是还没明白眼前自己的处境,也没明白这是怎样一个封建社会,还满心以为是原本的人人平等的时候了,难怪进屋的时候一副不屑于向她下跪的模样,今日她倒是好好教她一下,什么叫做现实,什么叫做不平等!要想平等,不如死了之后再穿一次,回了现代,自然没人能用封建古代的等级来要挟她!
明绣眼神冷了下来,这世上最好的保密方法也就是死人,能有自己一个穿越过来的那自然是最好,周临渊是太子,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他难做,让自己以后的孩子难做,更何况这种事不知道也就罢了,那她知道了,并且这人还心里不怀好意,那么也不能怪她心狠手辣!
“于氏你有话就直说,本宫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屑耍那魑魅之计!”
于舒艳没料到她竟然是如此回答,心下不回大乱,她此时才觉得有些不好,漆黑的斗蓬上头沾了雪花,进屋之后被地龙一烤,化为雪水渗进了她的斗蓬里头,这东西又不是皮毛做成的,现今染湿了不但冷,而且还重,披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只是此时她却没闲暇去理睬这种事情,脑子里开始飞速运转了起来,她一开始发现明绣的身份是自己穿越的同行,只想着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将明绣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可是此时看她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和自己想像中那副害怕惶恐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她不由有些发蒙:“你就不怕自己的把柄被这些人听见?”
“扑哧!”明绣一下子笑了出来,笑得歪在榻上的身子不住颤动,又用小手捂住了嘴巴,只是那两个小小的梨涡依旧是在指fèng间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娇媚,眼睛里水波流转,看了元禄等人一眼:“别说本宫不会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就算是有,这些人也是本宫的心腹,你以为能有什么话传得出去?”在这一刻,元禄春华等人心里生出一种感动,眼睛里都含着水光,望着明绣,颇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