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皇后还没说话,陶氏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看皇后这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是不想再和自己多说一句话了如果这事儿真这么被定下罪来,到时候悄悄消失了自己一个奶娘,简直不会有人发现,一想到这些,陶氏既不甘心又是害怕:“娘娘,等一下!”她一下子尖叫了起来,脸色有些凄厉:“奴婢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您不能杀我!”
一听这话周临渊勃然大怒,他身子刚刚准备动,手上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给覆住转过头时正好看见明绣带笑的眼神,周临渊眼睛里的杀意渐渐褪了去,紧绷的身子又放松了一些,冷哼一声又重新坐了下来。明绣看他忍住了,不由抿了抿嘴,看着陶氏的目光带着厌恶之意,站起了身来向皇后道:“母后,儿臣有几句话想问陶氏。”
皇后之前被陶氏的口不择言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自己生的儿子怎么样,她自己心里最是清楚更何况周临渊来之前就已经和她说过这情况,没想到这陶氏还要反咬他一口,给他身上泼水脏水,真真可恶,此时一听明绣要问话,她连忙点了点头赶紧端起茶杯狠狠喝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心里的怒火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陶氏,本宫问你,你说你是太子的人是吗?”明绣表情很是平静,问的话也没有丝毫带着怒气,周临渊着急之下准备开口,她转过头安抚似的看了他一眼,脑袋轻轻摇了摇。
陶氏一听她问这话,开始还觉得有些心虚,随即又坚定的点了点“是的,奴婢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
明绣冷笑了两声,目光中一片清明:“你长相并不如众,本身也不过是个贱籍,你以为你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太子看中的?”
她明明语气并不重,可陶氏只觉得浑身抖得厉害,好似在她这样冷淡的态度下,她连坐在地上挺着腰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有些巍巍缩缩道:“也,也许,是,是昨日,太子殿下,喝,喝醉了。”
“本宫昨夜过去华居凉阁时,你还在脱太子衣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如果你说的是昨日,那么太子的清白,本宫可以作证,并且当时还有不少丫头婆子都瞧得一清二楚。”明绣这么冷淡的说着陶氏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脱着男子的衣裳,在场的几位女人都觉得有些脸红,连皇后也忍不住脸颊发烧,看着陶氏的目光带着不耻与轻视,一个女人家不自爱,已经嫁了人,还敢主动爬上别人的c黄,真是无耻!
陶氏心里又羞又气,被明绣当着面这么说,她就是脸皮再厚也挂不住,有些事暗地里可以做,但被人当面揭穿时,又觉得受不了,只是事情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她要是不承认,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死字,此时的女人虽然名节为重,有时应该以死明志,但并不是每一个人在面对生死时都可以那么坦然面对,陶氏活到如今,并不想死,因此咬了咬牙,冲着皇后狠狠叩起头来:“娘娘明鉴,昨日太子妃过来时,奴婢,奴婢已经是在侍候着太子穿衣了。”
她这么一通胡搅蛮缠,周临渊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站起身来,抓起放在自己身边小几上的茶杯狠狠向陶氏砸了过去,他练武之人不但眼力好,准头佳,而且力道也大,陶氏一下子被周临渊扔的茶杯砸了个正着,当时额头上就被砸出一条口子来,她只觉得自己脑袋‘嗡,的一声,有什么当头就淋了过来,冰凉的茶水泼得她眼睛也睁不开,麻木感之后,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陶氏后知后觉的伸手摸了摸,看到满水的艳红色,其中夹杂着一些茶叶沫子,当场就尖叫了起来:“啊~~”
“闭嘴!”周临渊冷冷喝了一声,再也不耐烦听她多说,明绣的意思他懂是想慢慢问,看后头有没有人指使,不过对他来说,如果从这女人嘴里问不出来大不了他再派些暗卫慢慢查就可以了,何必与她多浪费唇舌?
“你这贱人还敢胡说八道?本宫身边多的是暗卫守着,就算昨晚太子妃没进来,你也不会得逞。”说到这儿,周临渊忍不住冷笑了两声,看着陶氏目光滞,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他这才漫不经心的心回目光:“本宫叫你死也死个明白。”他这话一说出口,陶氏身子更是抖得厉害,在面对明绣以及皇后时,陶氏可以强作镇定,可在周临渊这话一说出口,陶氏心里却被绝望笼罩,好似一只老鼠被猫扑住,怎么也无法逃脱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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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日身上抹的粉是谁给你的?你昨日的事情,是谁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