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来了?”
沈欢远远听见了二人的说话声,在门口迎了一迎。
方渡和石万先后进入书房,房门紧闭。
屋内只有三人。
方渡不卖关子,他让沈欢先找座椅坐好。
沈欢心里没底,惴惴地坐在书桌后的宽大梨花木椅上。
待他坐稳,方渡直接开口。
“程星阑死了。”
“……什么?”
沈欢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露出错愕震惊的神情。
方渡留给他缓神的时间,等他脸上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后,才又重复了一遍。
“他死了,而且死了有一段时日。”
“这、这怎么可能!”
沈欢两手撑着扶手,噌地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我在不久前还和星阑长谈过,那时的他还是好好的!”
石万从听到方渡说的第一句话开始,下巴就没合上过。
这会儿见沈欢心情有起伏,他立马打圆场。
“别冲动别冲动。沈欢,你先坐下,听方渡接着说啊!”
沈欢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他稍稍冷静,跟方渡道歉,重新坐了回去。
方渡等他平复情绪,至少能听人说话。
“先别怪我提起你的伤心事,因为之后还有更伤心的。
你应该还记得和你青梅竹马的那位女弟子,叫落棋,她是阴生子。”
“什么?落棋是阴生子?”
在这方面,沈欢被落棋保护得太好。
他从不知道落棋的真实身份,这么多年也没想明白,对方为何总是在他表明心迹时,露出苦涩的笑。
方渡没有说得很详细。
“落棋没有遗憾地走了,你先不着急难过,接下来我就要说第二件事。
程星阑也是阴生。虽然他和落棋的情况有些许区别,但他们都是作为收集寿命的容器,存在于世。”
所以,他们不能真正算“活着”。
不等沈欢露出更震惊的神情,方渡又接上了一句话。
“而且我找到了这次引发阵法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程星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