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不怒自威,周意然寡淡沉默,落安在她眼里更像山涧溪流,像春天的鸢歌。
一个词,就是年轻!
年轻的,不是夫子!
那她的夫子跑哪里去了。
“爹,爹爹哇。”
小孩儿对着落安咧嘴笑,又想起什么来,拽了拽傅应绝衣袖。
抬着胖脸巴巴地看着。
傅应绝了然,配合地弯下腰。
小孩儿就凑到他耳边,悄悄地,小小声地。
“小梨子夫子,夫子不来,不接他了哇,接这个回家家~”
不接夫子了,接这个就好了,小梨子不需要夫子的。
呆瓜。
也不晓得心里头是如何哄着自己不接受现实的,还要拱火老父亲将还没来的夫子丢掉了,捡这个回去。
傅应绝怪异地看来。
小孩儿不觉有什么,还扣着自己的小爪子乖乖地望他。
眼中干干净净,跟那脑瓜子一样,是当真昏头昏脑地。
傅应绝肚子里坏水开始咕咕冒,也没提醒她,而是为难地思索片刻,不情不愿道,“真只要这个了?”
有戏。
小孩儿激动,但深深按捺住,故作深沉,重重一点头。
“嗯。”还不忘补充一句,“多多人,家里,住不下啦!要一个就好了,小梨子家没有小床睡觉觉,不是梨子不读书。”
傅应绝还在犹豫。
小孩儿期盼地,慕孺地看着,他思考许久,才算是松了口。
“也行。”
傅锦梨乐得恨不得原地打洞,再呼啦呼啦跑着绕上三圈。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宫,离开时还给落安留了个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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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长入京,御赐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