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这一日终究是来了,只是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然而,走到这儿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萧彦的担忧浓烈,陆子卿敛目回来不敢再看,见盛治帝缓过气,就听到身后管飞凌说。
“皇上,众所周知陆院判得定北侯引荐,还常住在定北侯府,如今竟出现这等欺君之言,臣据事推测,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管大人这是随意揣测什么?”曹云冲冷言。
小主,
颜孟江说:“曹御史此言差矣,凡事皆不可能空穴来风,管御史也是就事论事,陆院判与定北侯相熟交好,任谁都会顺势推测,定北侯是否知道什么?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当然了,这只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所以才要严查。”
话赶话到这儿,盛治帝被推到风口无法视而不见,他撑着桌沿,怒目盯着萧彦。
“萧爱卿。”
萧彦侧脸看一眼陆子卿,想也没想直言说:“回皇上,此事臣……”
“皇上,定北侯毫不知情。”陆子卿慌乱中掐断他的话,直接跪了。
“此事,也请皇上不必拷问乡邻,全是臣处心积虑蒙骗,利用定北侯踏入朝堂,犯下欺君之罪,臣认罪,望皇上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萧彦惊愕失色,急的低声喊他,“陆子卿……”
“皇上。”陆子卿低头不理他,自顾招认,“臣自知身份卑贱,妄想跨越阶级,故而蒙骗定北侯让他带臣进京,大殿之上罪臣不敢欺瞒。”
他急着侧眸,向萧彦下结论,“是下官欺瞒定北侯,有负侯爷恩德,下官罪该万死。”
萧彦凝视陆子卿跪地俯首向自己认罪,那副孤立无援任人踩踏,那个好不容易被感化对自己松动一点儿的人,如今一遭打回到从前。
他揪心的疼,恨不能现在就将人抱住,拥紧在怀里亲吻安抚,不停地告诉他有事一起扛,不要独自承担。
萧彦死死攥紧笏板,眼里愤恨不甘,迈步就要跨出去,却被身旁的萧铎立时拽住衣袖拉回去。
他甩开人,急着向盛治帝拱手要说话,盛治帝瞧见,适时开口制止。
“萧爱卿不必说了,陆子卿九流之辈,竟敢以虚假身份妄图骗取官职,藐视国法大逆不道,蒙骗欺君罪无可赦,来人,押入刑部大牢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