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猖狂。”裴更文怒喝道:“这几年滥杀无辜,藐视朝廷,胆敢御前行刺,现在还敢辱骂王爷,今日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卑贱的山匪。”谭维跟着呵斥,“你头顶大宁天,脚踩大宁地,却无端屠戮同族,杀人如麻,嗜血成魔,七年间犯下这滔天罪行,今日就是你的结束。”
底下一众官员错声大喊,“滥杀无辜,罪犯滔天,天诛地灭。”
“滥杀无辜,罪犯滔天?”蓝凌风仰天大笑,“那我倒是很想问一问,在座各位皆是身份尊贵的上九流,位高权重,手上又沾过多少无辜者的血?往来数十年,民间各地天灾横祸,你们其中又有多少人,为贪墨赈灾钱粮而坑杀无数百姓?”
“山匪?说到底,落草为寇,又何尝不是阴霾笼罩之下的产物,那些人或许曾经也怀揣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但被现实无情逼入绝境,最终啸聚山林,成为人们口中所谓的“贼寇”,在那烂泥坑里苟延残喘。”
“卑贱?”他冷哼道:“你们这些自诩高贵之人,又偷鸡摸狗干出多少丧心病狂的龌龊事?不过是一群披着正统的外皮,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杀了那么多人毫无悔过之心,还强词夺理。”裴更文怒怼,“卑贱之徒,劣根性难训。”
“杀人?”蓝凌风说:“我杀该杀之人,与你们鼠辈可不同,行走江湖恩怨分明,今日,我只为一人的命前来索拿。”
久不说话的蔺昌看着局势,忽然问话,“你为谁而来?又究竟是为谁在这七年间杀害无数?”
蓝凌风在风中寒声说:“那个人,为大宁立下汗马功劳,是大宁的钢刀,天下人的脊柱,却在七年前折断于这些妖人之手,他一人的命,今日,本君要你们全部陪葬。”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唯有郎司倏然明白过来,萧琮更是脑海轰鸣,踉跄不稳,撑住苏乘义时眼泪夺眶而出,只听陈邺大喊:“给本王拿下。”
周遭杀手倾巢而出,蓝凌风闪到更高的飞檐一角,将手中一柄银黑色铁器朝天,下一刻,天空中爆发出密密麻麻的钢针,穿透无数杀手的皮肉,顷刻间,杀手如盘覆灭,纷纷坠落下来。
文武官员四散躲避于房前屋后,趴在车架底下,针雨杂乱的钉在地面“叮叮”响,苏乘义护送萧琮躲进龙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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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舟楠几人驾马赶到时,只见凌空刀光闪烁,打得如火如荼,苏乘风跳下马,跟着戴头盔的男人往龙辇去,郎司迎过来说:“你们终于回来了。”
戴头盔的男人摘头盔时问:“我爹呢?”
“国公在龙辇里。”郎司说。
萧彦急忙踏上龙辇,掀开门帘,萧琮回首后眼眸一愣,惊讶地唤:“彦儿,你……”
他抓紧萧彦的手臂,又摸着脸细瞧,跟着抱紧人哭道:“我的彦儿,你还活着呀,这些年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