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柔和的笑了一下,还是跟在后面,将赵存纪一直送到珍宝阁门口,还问他是否需要马车,可以立刻就安排。
赵存纪言说不必,心里想着,真真是个妥帖人。
但就是长的过分耀眼,让他没法与这人共处一室喝茶。
明明是比他年纪还小的少年,却俊的太有压迫感了。
他今天还特意挑选了明快的衣裳,镜子里看着,也能显出些儒雅气质来,但那瑥掌柜的气质,一举一动都生生艳射四方,能把人逼退。
瑥羽送别了赵存纪后,匆匆吩咐管事招来一辆带有公主徽记的马车,然后带着信件前往公主府。
他在马车里呆坐了一会,从袖子中掏出一个褐色的瓷瓶,打开盖,一股药香掺着花香飘散在空气中。
他伸手食指挖了一点,涂在手背上,果然是上好的膏体,触肤即润开。
盖上瓶盖,他两手把药膏缓缓抚开,凑近鼻子闻了闻,这么浓,赵大人应该闻到了吧?到底闻到还是没闻到呢?
他天天都擦这药膏,偏不往伤口上擦,专门往颈上手上这些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擦,换下来的衣衫也总有股淡淡的药味,还被远儿担忧了一次。
自从他知道那木盒子是兵器司的赵大人送来,他就开始动心眼,想尽办法要知道附着的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当日公主避开他去看,他一直忘不了那情景。
终于有一日他跟公主说,以后他少不了要代珍宝阁与兵器司打交道,他想知道兵器司主官是个什么字迹,以后别被人蒙骗了去。
公主虽然说他多此一忧,但仍是把一封信找出来给他看。
信看完,这下郁气了,他或许不懂女人,但他敏感的懂了这个男人存的心思。
尤其是那几个字眼“玉手似有微恙,心甚挂念”、“聊表寸心,望勿却”、“臣 存纪”。
他现在想起来还免不了眼眸森冷。
他一日一日盛装明媚的在珍宝阁小楼上,像盼情郎一样盼着这个情敌。
他倒要看看,赵存纪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