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过,你应当知道吧,无论是体态,曲线,形状或是颜色……身体,都是美的。”
“此等神妙的躯壳,是自然的恩泽,绝不需要羞耻。”
楚乐仪强制自己的手回到原本该待的地方,不再流连。
她认真的模样里有骄傲,自豪,明媚,不断冲击着他。
瑥羽也望着她,她那样专注和温柔,却又穿透力极强。
仿佛能透过纷扰的尘世,直接钻到他的心灵深处。
此等玄妙的躯壳……他突然想到临奉山她的寝殿里,温泉浴池旁……
彼时的画面被他及时避开了眼,却还是因为冲击力太大给他留下了不能磨灭的记忆。
那份记忆里,她就像神女一般,周围氤氲着热气,缭绕纠缠于她的身侧。
在今日她对他讲了这么多之后,瑥羽才明白,自己的那天的惊心动魄是因为什么。
瑥羽很能明白了她说的话,人的身体是美的,是令人惊叹的天公造化。
这其中不包含任何私心杂念,只有仰望和虔诚。
他周身渐渐放松下来,萦绕在一种被呵护着的氛围里,心神荡漾。
“殿下说的是。”他笑开了,满室都装不下他眼中的璀璨光华。
“懂了?”
他点点头,“懂了。”
并不迂腐,孺子可教。楚乐仪拿了一颗葡萄给他喂进去。
一本正经的继续灌输,“所以呀,人伦之始,女子体内藏育生命,‘男子根本’则是为了播种。”
“你身体的冲动,是源自于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是自然规律,你不用再害怕了。”
瑥羽舌头上蔓延开酸甜的汁液,捂着嘴急促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他往一边侧了身子避开公主,一阵一阵的,像是能把吐纳天地之气的肺直接咳出来。
脖子和脸颊憋的绯红,满眼泪花。
“你呛着啦!”楚乐仪脑子里全是海姆立克急救法,拍着他的背。
他轻轻摆手,“没,没……殿下,我没事。”
瑥羽早知殿下不是寻常女子,但这也太不寻常了。
她是怎么想出“播种”这个说法的?
又为什么把“男子根本”讲的那么轻而易举?
她怎么可以……这么开朗呢,开朗的他总是招架不住。
楚乐仪等他顺过气,看他没事,吃腻了葡萄,端详起那颗桃子。
她极嗜甜,酸甜,香甜,冰甜,各种甜……
瑥羽顺好了气,回过头去,克制不住自己的小心思,有些酸涩。
“殿下,您说的我都谨记了,就是……这些话,这样的话,您同别人说过吗?”
楚乐仪望着那桃子,舔着嘴唇说,“什么话?粉粉白白的话吗?”
“殿下!”瑥羽几乎想咬她一口。
“你好凶哦,你到底要不要赔偿我?”
瑥羽被她惹的一会气长一会气短,努嘴无奈道,
“您说,您要什么?”
楚乐仪突然想到了什么,笑若春风,“你把你桂花酿的方子给我,这样我以后就不用总是同你要了,我回去要做一个桂花酒酿桃子饮。”
原以为会对她有求必应的瑥羽,倏忽冷了脸,
声音显得有些空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