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辆车的车队冲出了拦截后只剩下了两辆,一辆是重型步战车,一辆是冒着黑烟,被69式火箭筒炸飞了半个屁股的一辆东风装甲车, 对方仅存的三辆轻型装甲车也轰鸣着冲了过来,车顶的大口径机枪塔还在不断地喷射弹雨,只不过现在赵平是有心无力了,先前激烈的战斗已经消耗了大量弹药,激烈的遭遇战中,机关炮基本上是从头扫射到尾,30型埋头弹机关炮标准射速都在1000发每分钟,车内1500发的备弹根本不够无节制的使用。
然而此刻,营区已经近在咫尺,赵平心急如焚,哪里还能顾及其他?他要求驾驶员油门踩到底,沉重的装甲车如同脱缰野马一般,以最快速度朝着高度戒备的陆战队营区疾驰而去!
驻守在大门口负责警戒的海军陆战队士兵们,看到了浑身伤痕累累隶属于陆战队的步兵战车正在被三辆不明来源的车辆追击,立刻毫不犹豫地拉响了刺耳的战斗警报!
警报响起的同时,位于混凝土炮塔岗哨上方的 30mm 机关炮台迅速转动起来,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紧追不舍的那几辆装甲车。伴随着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发发威力惊人、势大力沉的 30mm 机关炮弹呼啸而出,宛如一条火龙扑向后方的目标。
转瞬间,只听见几声猛烈地爆炸,那三辆紧追而来的装甲车被密集的炮火瞬间撕碎。穿甲高爆弹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使得无数金属碎片四散飞溅,其中一些甚至飞越了一百多米远的距离,径直飞入了陆战队营地内部的围墙之中。
终于回到了属于自己一方的安全地带,赵平一直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下来。可就在这时,毫无防备的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侧面袭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刚刚站起身来的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一头重重地撞在了身旁的弹药架上。刹那间,鲜血四溅,赵平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像要炸开一般剧痛无比。
就在刚才,那辆被炸得只剩下半个屁股的装甲车犹如一头失控的猛兽,丝毫没有减缓它狂奔的速度,径直朝着步战车的尾部狠狠地撞了上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原本就神经高度紧绷的守军们大惊失色,他们几乎就要下意识地开火将这辆横冲直撞的装甲车彻底摧毁。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遭受如此猛烈撞击后的装甲车竟然依旧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像一个失去理智的醉汉一样,晃晃悠悠地绕了一个大圈,然后又猛地撞上了一旁的混凝土岗哨底座。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装甲车终于停了下来,但它的轮胎却仍在疯狂地原地旋转着,摩擦出阵阵刺耳的声音,并冒出一股股刺鼻的白烟。
只见赵平用手紧紧捂着自己正在流血的脑袋,艰难地从车里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显得十分不稳,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而紧跟在他身后的李长宇,则满脸惊恐之色,双手死死地按住自己头顶的头盔,似乎还未从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碰撞中回过神来。李长宇胸前的防弹衣上赫然插着一片锋利的弹片,如果不是这件防弹衣保护了他,恐怕此时他的胸口早已被洞穿,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大窟窿了。
“快来几个人啊!赶紧过来搭把手!把这车里但凡还能喘口气儿的人全都给我抬出来,能救回来的就赶快送医院!”赵平一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强忍着一阵阵袭来的眩晕感,步履蹒跚地朝着那辆依旧在原地疯狂烧胎的装甲车走去。
此时此刻,有好几名身强力壮的陆战队士兵已经成功地弄开了装甲车那紧闭的车门,并开始费力地从里面往外抬那些或已失去生命体征、或身负重伤的人员。这辆装甲车在遭受猛烈的枪击之后,车内的状况可谓惨不忍睹,实际上大部分人不是当场死亡就是身受重伤,仅有车内的应急自动驾驶系统仍然顽强地按照预先设定好的路线继续艰难前行。由于遭受重创的元件实在太多,就连最为关键的刹车控制系统也彻底失灵了,所以能够拉着这一车人归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迹。
放眼望去,只见车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尸体以及众多伤员,他们彼此交叠纠缠在一起,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被那黑乎乎的污血与零碎的肉块所覆盖。与此同时,一股浓烈刺鼻且令人作呕的烤肉味道不断从车内飘散而出,弥漫在空气之中。
赵平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仔细辨认着这些尸体和伤员。就在这时,他突然瞥见有两名陆战队士兵正合力抬起一具浑身沾满黑色污血的所谓“尸体”,看架势似乎准备将其随意丢弃到旁边的堤坝下方。然而,就在那一瞬间,赵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具“尸体”手中闪过的一抹金黄色光芒。于是,他来不及多想,连忙伸出手去,大声喊道:“等一下!先别扔!”他摇摇晃晃地冲上前去,拦住了那两名正要把卢克扔下去地陆战队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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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上前,伸手摸了一下,发现卢克还有气,不过左胸被贯穿,感觉随时要完蛋的样子,但是出于对这群客人的尊重,还是挥了挥手,让人赶快送到医院治疗一下试试,一般来说,这种伤势,他们都直接当死人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