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
接下来,就看另一边了。
等那边‘大头’处理完了,这些脏活儿就该他们这些不良人上了。
至于那些从城防营借调的精锐甲士,只是为了以备不测罢了。
真动手,是不用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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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实际上,早在城中那些归属于各家势力的商铺,看到那些城防营的精锐甲士踏过长街。
那些商铺中就有人觉察到了不对。
“你们先拖着他们,我去禀告主事!”
到底是底蕴深厚的势力,就算是这些商铺中管事的人也没有几个蠢人。
眼看局势不妙,便当机立断做出了决断。
前面有人上前堵住了那些如狼似虎的城防营甲士。
后面已经有人悄无声息地溜出去报信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这些挣扎举动,完全是徒劳的。
因为他们今日的对手,不是曾经那些跟他们一样的大族、宗门。
而是真正从战场上厮杀过来的军中武人。
兵者,死生存亡之道也!
要么不动,可一旦动手,必定势若天倾,一击毙命!
就像是此时的这些商铺四周的阴影中,一道道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
任由他们从各自商铺后门匆匆潜出,并没有多管。
网已经布下,网中的这些爬虫再是动弹,也无非是临死前的挣扎罢了。
……
如涿郡陈氏那边一样。
此时虞阳郑氏这边,同样也聚集着一众大族、宗门势力。
“郑兄,你说……陈家那帮人当真这般听话?”
早间,他们在黑水阁中威逼涿郡陈氏那帮人‘入伙’。
虽然对方最终还是答应了,可对方当时答应得太过爽快,反倒是让他们心中有些不安了。
听到刘家主事这话,郑家主事郑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哂笑道。
“放心,万事开头难,但只要开了一个头,就算他们想要后悔也已经晚了。”
只要开了一个头,给蛮族递过一次消息。
对面就洗不干净了。
到时候大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事情也就成了定局。
在座一众势力的主事面色依旧有些犹疑,有人忍不住道。
“万一……他们现在就后悔了怎么办?”
郑克闻言,失笑一声。
“所以啊,咱们动作要快!”
他自然不相信涿郡陈氏那帮人能够乖乖听话。
所以以快打快,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事情铸成事实,才能真正高枕无忧。
说着,郑克将手中茶盏重重一放,断然道。
“今日!今日晚间便开始吧!让他们署名书信,然后用咱们的商道传递出去!”
这样既能捏到对方的把柄,又能保证对面没机会耍花样,一举两得。
不得不说,郑克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确实给了在场众人不少信心。
不少人连连点头道。
“郑兄思虑得当!果不愧是高门郑氏族人!”
“是啊!有郑兄筹谋!此事必成!”
听得众人的吹捧,郑克眼中不禁闪过一抹自得,谦逊道。
“谬赞!诸位谬赞!”
“都是诸位抬举、信任,郑某才能运筹帷幄,强逼陈氏那帮人低头!”
“若论有功,在座诸位皆有大功!”
说着,举起桌案上的茶盏,哈哈笑道。
“来!郑某提杯,以茶代酒,预先敬诸位冠军城未来的新主人一杯!”
还不知道什么叫‘半场开香槟’的众人,听到郑克这话,顿时也是眉开眼笑。
“该是我等敬郑兄才是!”
“没有郑兄执牛耳,我等如何能够成事?”
冠军城的主人?
妙!甚妙!
不来这里不知道,这座城的位置实在是太好了!
每次运往草原的货物,都能获得数倍、乃至是十数倍的回报!
这还是被姓韩的狗东西苛以重税,禁运了不少货物的结果!
等到以后他们自己成为这座城的主人,没有了这层枷锁,那丰厚的利润哪怕是他们这些见惯了富贵的天生贵种,也忍不住眼红、激动。
至于那些即将南下的蛮族?
只要等今岁干掉了那姓韩的狗东西后,那些肮脏的苦哈哈,打发三瓜两枣让他们滚回去便是!
那些苦哈哈每年南下,所为的不就是这些东西么?
以后嘛,也不用那般兴师动众了。
想要钱财?
每年到了时间,给他们便是!
如此还省去了每年的兵戈、军费,一切岂不美哉?
至于名头?
就叫岁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