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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嘉拉迪亚，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的老同事了。”邓布利多在旁边说道：“他马上就要退休了，里德尔大概这时候就想要接替他的职务了。”

“但你拒绝了他。”凯尔说。

“是的。”邓布利多说，“我劝说阿芒多拒绝了他的留校申请，尽管当时很多教授，包括嘉拉迪亚也认为里德尔有足够的能力接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职。”

邓布利多的表情很淡然。

他很确定，里德尔的目的并非是在学校当一个教授，而是别有所图，所以才两次拒绝了对方留校的申请。

“所以他现在是在向斯拉格霍恩教授求证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吗？”凯尔问道。

“不。”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说，“他是在向斯拉格霍恩教授展示自己的能力，有时候打探消息，也是能力的一种。”

事情也正像邓布利多说的一样。

斯拉格霍恩看上去有些诧异，“你的消息都是从哪儿来的，孩子，你比大多数教授知道的都多。”

里德尔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这个鬼灵精，总能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又会小心讨好重要的人……”斯拉格霍恩似乎想责备里德尔，但他的语气却更像是调侃，“顺便谢谢你的菠萝，你猜对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

但就在这时，周围却突然被白色的浓雾笼罩，遮住了凯尔的视线。

“这段记忆被人篡改过！”凯尔脱口而出道。

这种记忆里的迷雾就好像是马赛克一样，是后来添加上的，显然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东西。

白雾遮住了一切，凯尔只听到一个高亢到不自然的声音说：“……你会犯错误的，孩子，记住我的话。”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问道：“这是谁的记忆。”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邓布利多说。

“所以……”凯尔转头看着邓布利多，“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不是不太擅长魔药以外的事情，这声音造假也太粗糙了吧。”

那种高亢的声音，和之前自然的说话声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状态，太刻意了，明显是在欲盖弥彰。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场魁地奇比赛中，某个人的飞天扫帚突然变成了火龙一样，想不注意到都难。

“嗯，这时候的他确实不怎么擅长记忆咒。”邓布利多说，“不过后来他就补足了这块短板。

“至于原因，你继续往下看就知道了，应该快到了。”

邓布利多说完，凯尔眼前的白雾也散了。

这时的斯拉格霍恩已经吃完了菠萝蜜饯，而他桌子上的金色小钟也已经从九点半跳到了十一点。

此时已经到了宵禁时间，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办公室，只有里德尔，磨磨蹭蹭地留在最后面。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说，“先生，我想问您一点儿事……”

“那就快问，孩子。”斯拉格霍恩催促道。

“先生，我想问您知不知道……魂器。”

办公室里再次出现了浓雾，接着又是一段假到过分的声音。

“我对魂器一无所知，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马上出去，别再让我听到你提这个！”

不过到这里，凯尔已经猜到了邓布利多让他看这段记忆的目的。

下一秒，两人离开了记忆。

“教授。”凯尔看着面前的冥想盆，“你认为里德尔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魂器的秘密？”

“不可否认，斯拉格霍恩教授肯定告诉了他一些隐秘，不然他也不会羞愧到篡改自己的记忆。”

邓布利多轻声说道：“这也是他的弱点，他总是很难拒绝那些被他看重的孩子，而汤姆，曾经就是他最看好的学生，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坚信汤姆能取得一番成就。”

“他猜对了，是不是。”凯尔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里德尔确实取得了一番成就。”

“但这显然不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想看到的，所以他才想要把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隐藏起来。”邓布利多将冥想盆里的记忆重新取出来，并装回到瓶子里。

“他的手法很拙劣，但这也是好消息。”邓布利多继续说道：“这表明他并没能狠下心彻底遗忘这些记忆，而是选择把他们遮盖起来。”

“我希望你能帮忙把它找出来。”

“啊？让我去？”凯尔眨了眨眼，不是很想同意。

“就像我刚才说的。”邓布利多看了他一眼，“斯拉格霍恩教授很难拒绝那些被他看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