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等脚步声走远,方才压低声音道:“这份供词倒是很符合显甫平日的做派,因为他就是喜欢那种动小动作,偏偏做事不够坚决,以至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袁绍脸色黯然,他知道袁熙和袁尚关系不好,但没料到袁熙评价起来如此不留情面。
他开口道:“那显奕也认为,显甫嫌疑很大?”
然而出乎袁绍意料的是,袁熙断然道:“不,他的嫌疑应该比任何人都小。”
袁绍眼睛陡然一睁,“为什么如此说?”
袁熙淡淡道:“很简单,若我是显甫,若提早谋划阴谋,根本不需要为了打军功而离开邺城,南下豫州。”
“我若能对阿父下毒,还能买通城门令隐藏重大军情,那必然是为了冀州之主的位子。”
“那我为什么还要带兵不远千里去打袁术,导致后方徒生变数?”
“我老老实实呆在邺城,等着阿父油尽灯枯,顺利接掌袁氏家主的位置不就得了吗?”
“为何明知五石散能导致阿父身体出问题的情况下,还跑到豫州打仗,导致来不及赶回,徒生变数?”
袁熙的想法很简单,这种争夺家主之位的关键大事,又不是谋杀需要营造不在场证明,继承人想要顺利接掌家主位置,必定会牢牢盯住家主的一举一动,哪还会像袁尚一样跑得老远,以至于关键时刻没有出现在邺城?
不然的话,现在袁绍病重,袁尚早就代理家主了,到时候不管五石散的事情是不是袁尚谋划的,又有谁在乎,何必等道让别人来查案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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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听了,眼睛一亮,出声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人不合,你是绝对不会为他说话的。”
袁熙轻叹一声,“我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