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表示治疗及时,后续基本上不会再恶化,不过这些人短时间内也康复不了。
王仁赡会意,令两名部将率千人留守本镇驻防,顺便照顾病号,他自己率主力继续南下。
当日申时末,褚昌顺利抵达宋营,岗哨汇报时孙全兴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他没想到褚昌竟然真的敢来。
没过一会儿,士兵带着如假包换的褚昌来到了他面前。
“安邦州防御使褚昌见过几位将军。”
“老头,说实话,本将着实没想到你真有单刀赴会的气魄,佩服!”
“将军谬赞。”谦卑之余,褚昌指向帐外,表示见面礼就在外头,孙全兴可以先去查看。
然而孙全兴并不为之所动,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褚昌本人身上。
“先前我军数次招降,你决意不投,如今怎么忽然转性?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身为直肠子人士,孙全兴说话向来直接,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
“先前不投,是因为背有靠山,所以有底气。奈何如今靠山分身乏术,我军士气日渐低迷,恐无力与贵军大战,为求活命,只能腆着老脸请求归降。
来时就预想到会有这一问,所以褚昌回答的颇有条理。
见孙全兴不表态,他临时再生一计:“将军若实在怀疑,尽管将褚某推出去斩首示众,一了百了!”
褚昌心一狠,来了招以退为进,效果甚佳,孙全兴阴沉的目光瞬时变得清澈和善。
“诶,老相公何出此言呐,本将怎么会杀害投降的聪明人?这样以后人家谁还愿意归顺?”
安抚同时,孙全兴请褚昌坐下讲话。
“老相公也知道,本将奉命讨逆。所谓逆者不过黎桓一人耳,对其他人我军一向秉持招降为先的原则,老相公能迷途知返弃明投暗,不仅有功与百姓,更有功与社稷,两全其美。”
“哟,想不到将军看着五大三粗,竟也是读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