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学了“屠龙术”。

这辈子，反倒成了“龙”。

思绪发散了一瞬，却被林朝辞很快的收拾好，看了一眼完全沉浸在他动作中的江楠楠，沉声说道：

“既然有白天，又岂能没有黑夜？”

“想要天下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是不可能的，只要人类还存在一天，就永远永远做不到，我们只能做到相对的平衡，因为我们的立场就是平民魂师。”

“贵族压榨平民，有错吗？”

“没错。”

“因为大自然的规律就是弱肉强食。”

“他们强，所以他们能压榨。”

“平民反抗贵族，有错吗？”

“也没错。”

“总有人可以令别人的身体屈服。”

“但是，没有人能令别人的灵魂屈服！”

林朝辞缓缓松开手。

似乎是放开了什么。

江楠楠收回目光，回味着如此富有哲理的一番话，渐渐明悟：“可是，我们明明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我们平民魂师只是想取回我们应有的东西，为什么，我们和他们都没错呢？”

“你救了羊，就是在饿死狼！”

“你不阻止狼，就是在杀羊！”

林朝辞摊了摊手：“所以，都没错！”

空气突然安静。

安静了足足有一分钟。

江楠楠才再度开口：

“我想，我明白了！”

“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为代价！”

“希望，让所有平民能过得更好！”

林朝辞意味深长的反问道：“哪怕是遗臭万年？”

“但总有人要做的，不是吗？”

江楠楠看着林朝辞的双眼：“既然总有一个人或一群人要站出来，那么，我什么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狂风暴雨呢？”

“也许不是狂风暴雨……”

林朝辞再度补充道。

江楠楠却毫不迟疑的接道：“就算是刀山火海天崩地裂，亦是如此，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就连维持温饱都需要计算着来！”

林朝辞微微眯眼，顿时就想起了原着里江楠楠和霍雨浩因为几条烤鱼，相互砍价提价的描写。

这是一段描写。

但也是一段现实的缩写。

“既然如此……”

“那就签吧……”

从储物魂导器里拿出一份天道契约，林朝辞轻飘飘的递了过去：“想好再签，看好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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