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壶底蓦然多出一股火苗。
飘在半空,说不出来的诡异。
只不过,林朝辞本人倒没觉得有什么诡异的,将选好茶叶放进去,任由这文火细细翻煮:“温水煮青蛙,总要一步步来,只有死掉的人才没有翻盘的可能性,记住,别忘了派人过去将戴沐白挫骨扬灰,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海神能不能将一个连骨灰都没有的死人复活!”
“放心,早就安排好了。”
“连转魄灭灵器都带过去了两枚。”
“保管让戴沐白连灵魂都留不下来。”
朱竹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美甲。
想了想,话锋一转:“我许诺了她,若她这次能本本分分的完成任务,就把你送给我的惊鲵剑送给她。”
“可以。”
“我既然把惊鲵剑送给了你,惊鲵剑就是你的东西,如果你不想要,转手送给任何一个人都无所谓,只要他们没签契约,保管是接一个死一个。”
用最轻佻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林朝辞的表情依旧是那般淡定。
隐约还能从他的脸上看出笑意。
面若平湖,心藏惊雷,将所有心情都写在脸上的人一定不是个合格的领导者,瞻前顾后、惜命如己、不想被指责的人也一定会走向失败。
就像人命多了就变成了数字一样。
越是怜悯,失去的就越多。
想什么都不失去,那就只能比天下其余人加起来都强,才能保护住那些自己想保护的人,哪怕,那时,需要顶着全天下人给予的压力……
“她早就签了契约。”
“不然,我也不能让她做好准备。”
“甚至于,准备把惊鲵剑交给她。”
推开椅子,朱竹云缓缓起身,扭动着她那丰腴的身子,好似一只柔若无骨的黑猫一般,踩着猫步,走到了林朝辞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