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么一出之后。
自家不但没能收拾了杨振,反倒还又给杨振安了一个亲爷爷亲二叔故意演苦肉计要害他这个亲孙子亲侄儿的罪名。
那滋味已经不能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形容了。
那简直就是轮着大铁锤砸自家的脚指头啊!
反正光是想想,杨文华都忍不住的想要呕血。
相比于杨文华,杨天林虽然也因此而气的几欲血管爆裂。
却最终还保留着可以投票不给任玉华转正的希望,冲着杨振狞笑不已,心说你个小兔崽子……
老子承认这回老子栽你手里了!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因为这反对票老子投定了!
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在,你妈想要从临时工转正,那是门都没有!
只是杨振又哪儿还会给他这个机会?
就在杨天林狞笑连连之时,杨振忽然开口对魏广龙道:“魏厂长,有个情况我得在这里想提前跟你反应一下!”
“你说!”
魏广龙道。
“虽说我爷爷和二叔咬死不承认他们挨打是他自己散布谣言想害我跟我妈!”
“但这事到底无风不起浪!”
“因为事关我妈能不能转正的事!”
说到此处,杨振微微一顿,然后才加大音量道:“所以我想请求魏厂长你能撤销贵厂八级工杨天林同志参与关于临时工转正表决的资格,以防他携私报复,故意在表决的时候给我妈任玉华同志投反对票,影响表决的公平公正!”
“我这投票权!”
“是我在轧钢厂几十年如一日辛苦工作流血流汗挣来的,可不是随随便便从哪儿捡来的!”
“别说是魏厂长,便是总工领导,怕都没资格随便取消我参与表决投票的权力!”
说到此处,杨天林看着杨振得意的哈哈哈大笑道:“你小兔崽子一句话就想让我不参与投票——你做梦你!”
魏广龙闻言对着杨振耸肩,一脸你都听见了的表情。
眼见此幕,任玉华脸色煞白。
“有我在呢妈!”
注意到任玉华的表情,杨振轻揽以示安慰,然后才笑眯眯的看向魏广龙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魏厂长,我现在想以贵厂临时工任玉华同志家属的身份告发贵厂八级工杨天林师傅因为私人恩怨,意图挟私报复,要故意在任玉华同志转正投票表决之中投反对票,破坏表决的公平公正!”
杨天林闻言哈哈大笑,心说老子这票都还没投。
你举报个屁啊你!
所以就算你要举报,那也得在投票之后再说!
可到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哈哈哈!
“你是还没投票!”
看着杨天林那得意的模样,杨振闻言呵呵一声,然后才脸色陡然转冷,厉声道:“可你只要敢投反对票,那就说明你的确是在挟私报复!”
“到时候你这种行为,就已经不仅仅是在蓄意破坏表决的公平公正的问题了!”
“更是是不是不将领导所倡议的工人阶级应该团结一致的精神放在眼里的问题!”
说到此处,杨振甚至都没再看魏广龙。
而是直接回头抵着所有职工振臂高呼道:“大家说说,如果我们工人阶级的队伍中出现了那种蓄意破坏工人团结,自己身为工人,却压根就不将咱们工人阶级自身利益放在眼里的害群之马……”
“大家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对付这种人?”
看到杨振那振臂高呼的模样,不少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挥舞起了胳膊,扯着嗓子吼道:“一定要将这种害群之马踢出工人队伍,保持工人阶级的纯洁性!”
“一定要将破坏工人阶级团结的害群之马踢出工人阶级队伍!”
“保持工人阶级的战斗力!”
“保持工人阶级的战斗力!”
一开始还只有几个人附和,但随着这口号的喊开。
仅仅不过几个呼吸,整个轧钢厂内便已经变成了口号的海洋!
虽说根据政策的动向,魏广龙很确定过去的一切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再回来。
但看到这山呼海啸的场面,魏广龙也不得不站出来表态,对杨振大声道:“小杨同志你放心,如果真有人在投票之中蓄意挟私报复,无视工人阶级的团结以及利益!”
“我可以向你保证,到时候我一定亲自代表我们轧钢厂的工人们,亲手将这种害群之马驱逐出我轧钢厂的工人队伍,绝不姑息!”
“看来魏厂长不愧也是从工人阶级出身的干部!”
“轧钢厂有魏厂长你当厂长!”
“作为轧钢厂职工子弟,我非常相信魏厂长你一定会坚守立场,坚决维护我们轧钢厂普通工人的利益!”
听到魏广龙的话,杨振满意的笑了。
回头再看向杨天林时的目光,则充满了嘲讽。
心说杨天林啊杨天林,你不是铁了心的要给我妈投反对票吗?
现在有本事你给我投投看。
到时候你别说还想仗着自己老师傅八级工的身份在厂里作威作福……
你要还能保住饭碗。
我杨振就跟你姓!
想着这些,杨振甚至都顾不上总感觉似乎哪儿有点不对,放肆的哈哈狂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