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凄厉的嚎声难听得刺耳。
周昫眼前有一瞬间的发黑,人好像被抛到了半空,又重重摔落,粗重的喘息之下,眼泪早糊了一脸。
“师父!”
“闭嘴!还有脸跟我求饶?”陆浔这次是动了真气,“三番五次警告过的事情你都敢变着花样地钻空子,我给你脸了是吧!”
又是带着怒气的一记,红肿之上现出了血痧,周昫猛的挣了一把,却让绳子束缚在了原地,半分未挪。
“不想成亲,不想要侍妾,有的是办法,可你这想的什么馊主意?平日里你去那儿喝酒玩闹,我没管你,是想着你大了知道分寸在哪。你倒是给我交了个好答卷啊周昫,还想瞒着我?!”
陆浔震怒,下手一点没轻。
腿根处的皮肉早肿得通红透亮,周昫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把饶命喊了无数遍,实际上喊出来的却全是哀嚎。
“喊什么?自己做的混账事能怪谁,给我受着!”
陆浔一点水都没给他放,眼看着他腿根处那道伤一点一点隆了起来,最后顶成了高肿的一道,表皮之下是红紫交叠。
相比起来,身后那几道藤印伤都显得不算什么事了。
“师父……师父……”周昫哭得不成人样,哽咽的声音沙哑得难以听清,“我错了,我反省,您消消气,换个地方打吧,受不住了,真受不住了……”
那地方肿得太厉害,他如今叉开了腿都能察觉到。藤条带起的风刮在上面,都能疼得他发抖。
但是陆浔没有如他的意。
藤条再贴上那个位置时,周昫差点吓崩溃了,认错求饶好话说尽,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陆浔才能饶过他。
“啊!”还是那里,周昫哭嚎着啃住了凳沿,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像是要去杀人放火一样。
事实上他脑子里就是这么想的,挣断绳子,打翻长凳,柜子床底哪里都好,他躲进去就再也不出来了。
手臂青筋暴起,腕上被绳子勒出了红痕,周昫自以为挣扎得剧烈,实际上却只是抽动了几下。
四十记藤条,真就全部抽在了一处地方,乍一眼看上去,右边腿根比左边大了一圈,要不是陆浔力度掌握得好,他肯定要破皮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