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圭二?”竖着整齐油头的男人克制不住音量地高喊了起来。
随着他的高喊,办事处中的所有人,除了极个别着实一脸茫然的年轻人,纷纷表情都变得古怪了起来,一道道目光向着他们的方向转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在这无数寂静的沉默的注视中,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隐隐的悚然感令他西装下的胳膊起了一些鸡皮疙瘩,“这个人有什么情况吗?”
“你说你收到了他的信……”男人额头渗汗,牙齿也在微微打战,“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因为他,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听见这句话,毛利小五郎三人都是一阵震惊。
“是的,要具体说的话,那是十二年前……我记得,那是一个月圆之夜。”男人用一种恐惧的视线瞪视着空无一物的地板,仿若在那里看见了过去的景象,“当时作为已经成名的钢琴家,麻绳在参加过岛民为他在社区中心举办的返乡演奏庆祝会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把全家人反锁在屋内,然后点了一把火……”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表情再也克制不住了,垂在身边的双手神经质地抽搐了起来:“当时有目击者看见,他先用刀杀死了妻子和女儿,在熊熊烈火中,坐在钢琴前反复弹奏着同一首曲子——贝多芬着名的钢琴奏鸣曲,《月光》!”
“啊——”听到这里,毛利兰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叫,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功成名就的音乐家,在返乡之后突然陷入疯狂,杀死了全家而后自杀……
怪不得这里的岛民眼神都那么奇怪,听上去,真的是太诡异也太怪异了。
“所以,我收到了一封死人寄来的信?”毛利小五郎眼皮跳了跳,磨着后槽牙,低声嘟囔了一句。
他这话传进了在场的很多人耳中,让他们纷纷隐晦地交换起视线。
这就是地处偏远的孤岛的感觉吗?
看见那些人无声交换眼神,又纷纷用或戒备或敌意的视线看过来的样子,柯南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把自己贴在了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身上。
未免也,太不友善了一些,这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