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这下真是,全乱套了。
一边说,毛利兰一边尴尬地绷紧了脚背。
这不根本还没看见为王子的脸吗,这台词,根本对不上剧情啊。
完蛋了,接下来该怎么自然而然地摘掉骑士的头盔呢,还是说等结束了吻戏,让唐泽自己把头盔拿下来什么的……
心里懊恼不已,毛利兰面上依旧尽职尽责地保持着欣喜的微笑,轻轻踮起了脚:“如果您还没有忘记我们过去的约定,就请在我的双唇上,证明这一点……”
她勾住骑士刺绣着华丽纹路的领口,抬起头凑向对方的嘴唇,预备照排演好的剧本那样,靠近一些,再利用一个旋转完成借位的动作。
在贴近时,一丝微微的疑惑在她心头闪过。
奇怪,是她今天穿的高跟鞋更高了吗?为什么感觉,靠近唐泽的脸好像比之前排练的时候简单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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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礼堂二层空荡的看台后方,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幕的唐泽,用肩膀顶了一下站在身边的人。
“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好玩的?”用着不属于自己的声线,唐泽脸上挂着兴致很好的微笑,“我说了,今天会很有意思的。”
“嘘,别吵。”被他撞地歪了一下的贝尔摩德斜了他一眼,重新拿稳手里开着相机模式的手机,正正对准台上的男女。
好吧,提前瞒着angel,让他们两个直接上演吻戏,确实有点不厚道。
但想想看,这似乎反而给了她记录下两个孩子初吻的机会,她脸上慈祥的笑容顿时就又挂起来了。
“喂喂,控制一下。”藏身在黑暗中的唐泽翻了下眼皮,“你用这张脸这样笑实在是太诡异了。”
贝尔摩德毫不留情地呛了回去:“闭嘴,你用这张脸翻白眼也没好到哪里去好不好?”
“瞎说,他明明自己就经常……”
“呀啊——”
高分贝的尖叫声,就在台上的少男少女即将亲吻上的前一秒,响彻了整个礼堂。
由学校的篮球场改建而成的礼堂是个高大而封闭的空间,尖利的声音如同经过了回声壁的放大,在这片场地中不断回荡着。
配合上漆黑一片的现场,惊悚气氛顿时拉满了。
两步走到栏杆处,美瞳片后面的双眼转向赤红色的唐泽向下俯瞰着,清晰看见了被标注出来的,扑倒在地的人体。
他不免可惜地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提前做点什么,让工藤新一起码把嘴啵完,实在是他能做的不多。
受害者确实是个有阴影的,奈何在毛利兰和柯南遭遇爆炸案,被火速送往医院的那个夜晚,凶手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考虑到凶手的动机也是早已发生过的惨案,对这种正义执行类型的案子,唐泽一向缺乏插手的立场和动力。
更别提,他们当时还在被森谷帝二的大号泰坦人形打得下不来地呢。
“好像死人了。”唐泽回过头,看向走过来的贝尔摩德,小声说,“我看着像是……”
看清贝尔摩德脸上的表情,唐泽的声音慢慢变小,渐渐收声。
这一脸阴云密布,下一秒就想掏枪把搞事的人全都毙了的阴间表情哟……
还是别提前透露凶手的身份了,他怕贝尔摩德控制不住情绪,制造出新的血案来。
“冷静,冷静,工藤新一是不会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的。”唐泽拍了拍她的肩,顺便扣住了她的肩头,以免她暴起伤人。
回过神的贝尔摩德哼了一声,顶开了唐泽的手,看着转而将毛利兰往身后一护的黑衣骑士,遗憾地收回了手机。
有时候,她对coolguy这总会被各种命案不断干扰的人生,多少感到烦恼。
作为一个侦探,频发的案件固然能让他更快获得名望,但相信不止是他自己,包括所有他亲近的人,诸如angel,都应该深受其害……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眼身边的人,又垂头看着人头攒动,试图搞清状况的观众们。
嗯,提到这一点,好像也不好说。
或许对这个小小的礼堂来说,三四百个人里含有四个侦探,浓度实在是超标,不发生一点问题都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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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好一阵摇头,贝尔摩德拉扯了一下头顶的帽子,“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而来的吗?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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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二十八岁的蒲田耕平,是米花综合医院的医生,在观看戏剧时突然倒下……”目暮十三念到这里,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是这样没错吧?”
“对,他突然弯下腰,露出了非常痛苦的表情,我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他就……”女人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狰狞的脸,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会是这杯饮料的问题吗?”放好证物标号牌,高木涉拿起地上的纸杯,“差不多快喝光了呢。”
“不知道,我当时在专心看舞台剧呢……”女人回忆了片刻,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