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到床上,举着一只手,那红色钗子就静静的在指肚上旋转,不论她怎么动它都不肯掉下来。
姚安饶也上了床,往她身边挤了挤,“别装作听不见,闺房夜话不说这些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聊聊~聊聊~”
她声音软软的,像是在红儿耳边吹风。
红儿无奈的笑,如果她再不回话,接下来出现的就未必是这个姚安饶了。
“首先,他们不是夫妻,其次,人家也不是因为礼教才反对的,最后,留下钗子也许只是为了保护我们,那个女孩很骄傲,不会如此阴暗的。”
姚安饶也好奇地伸出手去摸那根钗子,“那是因为什么反对?”
“因为那个女孩是因他而死,那份愧疚与喜欢才是反对的原因。”红儿的回答并不出彩。
“可是她已经死了。”姚安饶道:“这些故人就想看着那个家伙像个小乞丐一样每日消沉,最好这辈子都不再娶?”
“他们说到底只是希望唐真永远是他们心目中的那个唐真,替他们成就一段旷世爱情的佳话。”
这个结论是诡辩的,即用了虚假论据,也用了以人为据,但这些都不重要。
这里没有人和姚安饶辩论,她连说服的对象都没有,更不要说支持者了。
红儿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打算这么睡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现在其他人说什么你们都无所谓了,反正全天下也只有你们三个人有资格做出决定,然后一个死了,一个已经做出决定,还剩下那个打算犹豫一辈子。”姚安饶有些生气,不再想理她,大声道:“睡觉睡觉!!明天早起还要下山呢!”
红儿微微合上双眼,像是呢喃又像是回应,只是声音太小没人听得清。
“犹豫本身也是一种决定。”
这时厢房外传来了男人的笑声,听起来小胖唐真他们收获颇丰,此时正在商量哪种做法方便保存。
听着那个人的话语声,红儿呼吸逐渐平稳,嘴角却有淡淡的笑容。
。。。
翌日
清晨峰顶的阳光极盛,冲破了窗户纸,蛮横的照亮着整间屋子,唐真伸了个懒腰,只觉这是两个月来自己睡过的最安稳的一觉。
一个人一屋确实放松了许多。
尤其早上醒来是被鸟鸣和阳光叫醒,他穿好衣衫,推开了厢房的门,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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