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也就是你们师傅的师姐便是其中一个,而你们师傅只能算其中资质较好的。所有人都料想不青山的下一任掌门会是我娘。”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场大战带走了我娘也带走了不青山上的诸多天骄,而你们师傅也被迫一夜间成长,挑起大梁。”
“如今随着当年的隐患慢慢显露,何宗主他也是满头愁绪,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怕当年的事再次重现,也怕自己挑不起这个重担,会让百年之久的山门就此在自己手里没落,而他会成为整个不青山的千古罪人。”
“他在怀念我娘,他已故的师傅,他想向他们赔罪,想让他们起死回生。”
“他有些撑不住了,想要有人同他分担分担,可惜能让他诉说内心中百般的苦楚的人已经不在了。”
话音落,何遇年已然红了眼眶,“原来师傅他承受了这么多,那我还整日里气他,我真是该死啊。”
程辞一言不发,神情静默。
沈鹤看出他情绪不对,便同何遇年打了声招呼,便牵着他离开了。
何遇年看了眼何宗主去的地方,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他要替他师傅分担,一同挑起大梁。
回到小院后,程辞依旧是一言不发,但却上前一步,抱住沈鹤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上。
沈鹤就这么静静地回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脑袋上,手上有节奏轻柔的拍着他的背。
良久,程辞闷声道,“我前些子还同师傅赌气,还让他为我操心,我真对不起师傅对我的苦心栽培。”
“阿辞,此事怨不得你,你切莫把所有事情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倘若你真觉得有愧于何宗主,那日后便不管他喝酒的事,我想这样他会很开心的。”
程辞:“不行,一码归一码,师傅他心中苦楚虽多,但这也不是能放任他喝酒的理由。”
“师傅他先前便因为不加节制的喝酒,昏睡了三天。”
“看到他躺倒在地上的那刻,我害怕极了,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沈鹤没想到还有这事,便也不敢再劝了,转移话题道,“阿辞,现下的情况同当年不一样。”
“如今狼妖深受重伤,已是强弩之末。要想让何宗主解开心结,唯一的办法便是根除当年留下的隐患。”
“嗯,只是不知那狼妖被何人救走,现下又躲在何处。”
“此事,我已交待沈狼他们去办了,明日便会有结果了。”
“好,那我们便等明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