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人一怔,淡笑道:“在下与几位素不相识,何以知道吾名?”
刘琦言道:“在下刘琦,见到先生书信,追至水镜山庄,幸得水镜先生指点,马不停蹄赶来,恭请先生回城。”
“你是刘使君大公子?”徐庶吃了一惊,赶紧下了驴,施礼道:“非是在下不辞而别,实因才智不足以胜任州郡之事,还请见谅。”
刘琦言道:“家父近来病重,不能理事,未识先生大才。今皇叔为蔡瑁所害,在下受其托付,欲重振家业,匡扶汉室,深感力有不逮,望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徐庶摇头道:“公子谬赞,在下不过流落江湖之人,并无才学,愧在府上素餐尸位,岂敢再留?”
刘琦叹道:“吾自来荆州,便水土不服,致使染病消沉,又因继母蔡氏,常怀谋害之心,然子不言父母之过,只好韬光养晦以求免祸,今为皇叔报仇,才不得不铤而走险。”
小主,
徐庶一声轻叹:“想不到公子也是至孝之人!”
刘琦知道徐庶至孝,他要的就是这个共鸣。
马上又道:“然曹操有吞荆州之意,孙权攻江夏不止,正如先生方才之歌:大厦将崩,一木难扶。在下智术浅短,还需仰仗先生之力。”
徐庶失笑道:“在下不过江湖散客耳,安敢论天下事?”
刘琦躬身道:“昔日高祖不识韩信,萧何月下追之,开大汉基业。如今家父不识先生,在下冒昧来追,还望先生不计前嫌,助我保荆州、兴汉室,伸大义于天下。”
徐庶见刘琦诚意满满,又颇有远见,终于下定决心,躬身道:
“某久闻刘牧善善恶恶,本欲投拖,及至相见,却只是着书论经,立意自守,故遗书别之,既聆大公子肺腑之言,甘愿效命。”
刘琦大喜,马上命人给徐庶换了一匹马,一行人又赶回襄阳。
这一路上只字不提家事,只学刘备感叹汉室衰微,骂奸臣当道,怜百姓受苦。
说明刘备的托付和指点,身为汉室宗亲,不能眼看江山沉沦,要成就一番大业,重振朝纲,匡扶汉室。
来到城下,已经天色大亮,命人安排徐庶休息,明日一起赶奔新野布兵防备。
看刘琦又匆匆赶往府衙,徐庶慨然叹道:“南方有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