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慨然叹道:“为这淮南之地,大兄遇害,公瑾又险些丧命,折我江东栋梁,此番凯旋而归,既为都督表功,亦可慰大兄在天之灵!”
“伯符……”周瑜神情复杂,又想起大乔的那一番话,胜利的喜悦瞬间消散。
孙权以为周瑜又想念孙策,安慰他道:“淮南既定,吾将疏通邗沟,连接江淮,水军便可自巢湖、射阳湖、东海三路入淮,进可讨贼,退可自守,江东基业兴盛,全仗都督淮南大捷!”
周瑜收敛心神,点头道:“曹贼失了寿春,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徐州乃四战之地,此时不可急于进兵,当练兵积粟,观衅伺隙,待刘琦出兵,方可图谋中原。”
提起刘琦,孙权蹙眉叹道:“刘琦取了汉中,今又入蜀,其势已成,恐将来对江东不利。”
周瑜本不想在建业久留,趁机言道:“拜见国太之后,吾欲回柴桑养伤,既可安心静养,亦能防备荆州。刘琦若取益州,必图关中,若时机成熟,趁虚取荆州,亦无不可!”
孙权一阵蹙眉:“我与刘琦刚刚结亲,如何用兵?”
周瑜苍白的嘴唇泛起一抹冷笑:“江东虽有三江之固,但保守有余,进取不足,唯有使曹刘相争,主公方可伺机进兵,扩张基业。若一家独大,必将威胁江东!自古成王败寇,主公不谋荆州,他日刘琦顺江而下,岂会念姻亲之情?”
孙权闻言双目微凛,半晌才缓缓道:“公瑾所言极是。”
周瑜到城中暂歇,医者重新为其包扎伤口,先到灵前为吴国太上香,再到府中赴宴,拜见吴夫人。
听闻淮南捷报,老夫人也极为高兴,气色红润,对周瑜赞口不绝,竟要亲自为他疗伤。
周瑜忙道:“区区皮肉之伤,何足挂齿,怎敢劳国太亲自动手?只怕贱躯残破,惊吓国太。”
吴夫人笑道:“公瑾恐怕有所不知,老身从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