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吕范、贾华二将只是站在远处纹丝不动,连那些心腹护卫也站在其身后,只有他母子二人孤立无助。

孙权顿时心下着慌,指着众人大叫道:“尔等……尔等要谋反不成?”

吴国太拉着孙权胳膊站起来,抱着那玉雕像,一脸决然之色:“自古成王败寇,事已至此,我母子恐难以活命。仲谋,是我连累了你,你会怪为娘吗?”

孙权一颗心沉到谷底,他自始至终都被埋在鼓里,如今也是无能为力,扶着吴国太摇头道:“孩儿不怕死!”

吴国太欣慰一笑,喃喃道:“如今我全家也将团聚,阿郎,我来找你了——”

吕范也算孙策旧将,但因从小照顾孙权而得信任,他最了解孙权心性,也看出这一切他都被埋在鼓里。

见众文武一言不发,迈步上前道:“主公……将军……仲权,此事其实与你无关,如愿将二夫人交出惩治,或可放你归去。”

“放肆!”孙权脸色微变,上前护在夫人面前,沉声喝道:“我母子难得相认,孙权绝非不孝不义之人,要杀便杀!”

“念在吴侯托孤之情,我还叫你一声主公!”太史慈叹道:“冤有头、债有主,夫人以一己之力毁了江东基业,吴侯虽不追究,但若不惩治,公瑾在青州闻知此事,作何感想?汝三弟、四弟泉下何安?公乃当世英雄,当知大丈夫需恩怨分明,天道昭昭,岂容恶贼逍遥法外?”

“我、这……”孙权左右为难,忽然大声道:“太史慈,我知道你并未真死,我将江东让于你,放我母子出海如何?”

太史慈大惊,忙抱拳道:“某此来只为查明冤情,并非谋权,万不可如此。”

“仲谋,无论如何……你要活下去!”吴国太忽然口吐鲜血跪倒在地,向太史慈等人言道:“此事皆由我一人承担,与权儿无关,请饶他……性命!”

“母亲——”孙权跪地大叫,吴国太竟已服毒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