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此言有理,曹贼若退,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刘琦猛然明白,笑道:“我等在淮南部署许久,曹贼又何尝不是如此?都不愿甘心放弃呢!”

正准备派人打探曹操动静,陈到进来禀告,有渔民求见,传令将其带进来,见他满身伤痕,似乎有些眼熟。

张维进门便跪倒在地:“属下张维,见过主公。”

“你是张维?”刘琦大惊,赶忙上前将其亲手扶起,上下打量,几乎面目全非,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张维便将满宠怀疑他,严刑拷打之事简单说了一遍,本待在许昌养伤,但刘晔却让他带伤来见夏侯楙,本打算借此离间魏国君臣,没想到却被夏侯楙派来办事。

“若大汉臣民皆如先生忠烈,何至于此?”刘琦慨然一叹,拉着张维入座,询问魏营水军之事。

江东众将听罢又是吃惊,又觉得好笑,想不到夏侯楙的心腹竟是荆州细作,怪不得老吃败仗,但又对夏侯楙借钱一事,哭笑不得。

天下谁不知汉兴堂虽说是习氏产业,其实由刘琦夫人习萱掌管,向它借钱来对付刘琦,简直闻所未闻。

刘琦听罢笑道:“如此看来,魏军钱粮吃紧,已是外强中干了。”

张维将地契拿出来,问道:“这借钱之事?”

刘琦很自然地将地契收入袖中,吩咐道:“你先回合肥养伤,等我消息行事即可。”

陆逊言道:“曹贼果然不肯就此放弃,回寿春必是等候庐江消息,正好依计行事。”

刘琦示意众人退下,只留陆逊、周泰二人,商议道:“只寿春兵变,曹贼必会起疑,水军中也该有人响应,周将军曾拼死救过孙权,趁机起兵正在情理之中,你可敢去魏营诈降曹休?”

周泰傲然道:“区区魏营,某视之如淮河草淀耳,将军尽管吩咐。”

刘琦大喜,三人商议计策,提拔陆逊为辅国将军、平北都督,统领江东水军,随后也赶往寿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