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马岱大喜,亲自带着军兵出门,就在府外执行。
西凉军虽然还有不满之人,被马岱呵斥送回营中,不多时便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噼啪之声,如农妇砸麻一般,连绵不绝。
李严听得心中不忍,忧心道:“马超出身公侯世家,生性桀骜,西凉军又多跋扈之徒,元直如此责罚,若恼羞成怒,引起兵变,如何是好?”
徐庶叹道:“今日之举,正是为灭其性情也!”
李严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原来元直并非真要杀马超,倒叫我虚惊一场。”
徐庶将宝剑缓缓入鞘,只留半截闪烁寒芒,言道:“剑若无鞘,锋芒毕露,迟早自伤,亦连累亲近之人。”
李严点头道:“揣而锐之,不可常保。刚则易折,藏锋于内,方能发轫于外也!”
徐庶言道:“马超乃当世猛将,虽有霸王之勇,然智略不足,远不及其祖伏波将军矣!其性兼孙策之傲、吕布之莽,此皆为将之大忌也,吾既为其友,安得不费心雕琢也?”
李严慨然道:“孟起的确尚需多加磨砺,方可独当一面,只是他自小颐指气使,又本性情急躁,恐难以体会元直一番苦心呐!”
徐庶侧耳细听,外面责打的声音已经停止,笑道:“要孟起领会吾意,还需正方助我一臂之力。”
李严抱拳道:“军师但讲无妨。”
徐庶命人摆下酒宴,为李严接风,待二人落座,低声道:“稍后马岱来复命,公将方才疑虑再问一次则可。”
李严微微一怔,旋即会意,余光中看到马岱走上台阶,举杯大笑道:“久闻元直治军极严,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