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华静静听完,轻叹道:“大人一向沉稳睿智,不想此时竟乱了方寸,此举非但不能救我母子,实为自掘坟墓。”
那人愕然道:“小人追随主人三十余年,尚不知这密室,夫人可放心隐藏,小人拼死也会保护夫人。”
“不妥!”张春华微微摇头,冷笑道:“马超早知我母子都在府中,若杀进来,不见我二人,岂肯善罢甘休?密室再隐秘,终非万全之地,如何保命?”
“这……”那人愣在当场,躬身道:“小人再去请示主人。”
“不必了!”张春华拉着司马昭站起身来,吩咐道:“你将二公子带到密室,好生照看,此处自有我来应付。”
那人知道张夫人向来颇有主张,甚至连司马懿都要礼让三分,当年为了应付曹操派来的官员,亲手杀了几名侍妾,不敢多言,抱起司马昭直奔后园。
张春华神情淡漠,外面的事情似乎与她无关,也不打听司马师的消息,开门将贴身丫鬟叫来,分与银两首饰,叫她们趁乱出逃,众人啼哭不止,被张春华轰出门外。
只留一名心腹侍女,取出拇指大小的一个瓷瓶:“去至后厨,将此药喂服赵家夫妇,带其子来见我。稍后西凉军进入府中,便放火烧了后厨,自去逃命吧!”
司马府外,双方眼巴巴盼着徐庶报信,一匹马疾驰而来,清脆的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每个人的心跳随之加速。
探马来到近前,未等坐骑挺稳,便飞身一跃而下,动作干净利落,禀告道:“报将军,徐军师在野王庆功,应酬官兵,宿醉不醒,无法理事。”
“啊这?”马岱愕然道:“为何不将他叫醒?”
那人答道:“李将军说军师饮至天明方休,呼唤不醒,属下等了半个时辰,只好先来报信。”
“怎会如此?”马岱眉头紧皱,喃喃道:“军师绝非贪杯之人……”
“此乃天意也!”马超却仰天大笑,对一脸绝望的司马防喝道:“老贼,司马懿将吾父子三人乱葬于长安,某留你全尸,已是念在朝廷份上,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