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慨然道:“伯言有所不知,昔日某在荆州养病时,凤梨酥之案令人发指。犬子尚年幼,却能忍辱负重回建业暗中调查此事,瞒过吴国太,机智应对,方有结果。非是某任人唯亲,实知犬子心性最善隐忍,就目下军中诸将,间客非他莫属。”
“原来如此!”陆逊微微点头,叹道:“人心叵测,小将军有此心性,将来必成大事。”
凤梨酥之事他也只知大概始末,毕竟是主公家事,不便详细打听,不想其中太史享也是关键人物,此时回想太史慈诈死,太史享在夏口葬父,赴建业报丧,当时深得吴国太喜爱,这确实需要极高的心智,才能应对自如。
太史慈也颇感欣慰,又问道:“既是谢顺得知此事,为何慕容之子又来?”
家将答道:“主人有所不知,其实鲜卑军中并非团结一心,慕容焉二子正在暗中夺权,长子掌管鲜卑步骑两万,次子却掌控水军,心中不平,故而要亲自前来,为求立功。”
陆逊笑道:“未战先不和,慕容败局已定!”
太史慈抚须道:“船上还剩几盒凤梨酥,本打算送给公孙恭,现在看来,只好先由慕容父子享用了。”
陆逊会意,就目前的情报来看,公孙恭怯懦无能,只要公孙康困死在幽州,剩下的辽东军不堪一击,倒是这异军突起的慕容焉有勇有谋,成为眼前大患。
登山后转乘马车,转过几道山坳,便见一处宽大的营寨,孙韶还在指挥士兵布置现场,本是一座废弃的贼窟,已被修葺一新,新建的木房悬挂锦绣,摆设家具,显得十分奢华。
陆逊巡视一周,对孙韶吩咐道:“后山悬崖下,另建粮仓十座,以示吾等久居之意。”
“公礼且慢!”孙韶刚要走,太史慈忽然叫住他,言道:“既然要挖悬崖,我有一计,正好可现场压价。”
遂与陆逊、孙韶商议,二人大赞妙计,命孙韶前去准备,太史慈叮嘱家将向太史享如此回复,等候贼军登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