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过来一人打听情况,原来凡往成都的客商,每人收一百钱的过路费,但只有葭萌关守将私自收取,其他关卡并无此例。

刘琦疑惑道:“我看众人个个怨气冲天,为何无人质问告发,却都忍气吞声交钱,岂非助纣为虐?”

那人看着刘琦一行,见个个衣衫华丽,又是高头大马,知道必是富家子弟,苦笑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守将虽然官职不大,但来头非小:听说他是张翼德将军的亲兵,又是陛下亲自分配镇守此关,谁敢得罪?”

“什么?”刘琦一怔,忽然想起来两人,惊呼道:“范疆、张达?”

“就是这两人!”周围人听到这名字,无不摇头叹气,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刘琦看了一眼马谡,无奈一笑,想不到当年为了防止张飞被害,他刻意夸奖此二人,调他们守葭萌关,后来也就忘了此事,没想到竟成了毒瘤。

马谡谢过那人,失笑道:“二人乃陛下钦点,若无将令,恐地方上也不敢妄动,反倒狐假虎威起来。”

刘琦也是一声轻叹,官场上的复杂正在于此,有时候并不是流程错误,而是人心互相猜忌,尤其为了揣摩上意,下面的人更是绞尽脑汁,小心翼翼。

他这一番用心良苦,在别人看来,确实对二人“用心良苦”,以为是给个闲差养老,加之又是张飞的亲信,有这两重关系在,谁还敢贸然动他们?

要不是这次微服私访入蜀,恐怕这两个家伙要在这里当一辈子蛀虫了!

当年的恩惠不知忠心报效,恪尽职守,反以此为资本招摇撞骗,坑害百姓,这不止是损害朝廷威严,更是向他和张飞脸上抹黑啊!

正感叹之时,却听那士兵冷喝道:“龟儿子不知天高地厚,再敢胡闹,先将你关入大牢——劳资蜀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