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起冷笑,反驳道:“那你若说你不知道,那为何前边我们说要来西厢房挖一挖,看看虚实,你非要阻拦,难道不是做贼心虚吗?”
如此一提醒,众弟子也纷纷回忆起来,猜测道:”对啊,莫非是你们家杀害了这女子,把她埋在此处,所以那女子怨念不走,在你家游荡作祟呢!”
“那你这不是贼喊捉贼吗?我们辛苦帮你除祟,结果居然恶人是你?”
“就是啊,你不知道那女鬼多凶,你看把我们揍的。”
“被你埋在地下,这怨念多深啊。”
”你怕不是杀了人,想用民间的镇魂之法,才把她埋在这地下的。“
”镇魂之法我也听过的,据说是把童男童女的尸骨埋在地下,画上符咒,便可保佑自己一家顺风顺水。“
”不过这尸骨怎么看也不像是童女吧。“
众弟子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离谱。陈秉满头大汗,焦急的在地上跺脚,拼命为自己解释:“诸位修士,我是当真不知道!我家世代都是正经商人,哪能搞这种邪门歪道呀,说不好听点,这种东西反噬极强,若是稍不留神,不是把家里积攒了几辈子的阴德都损完了,我家本来就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干这种事情啊!我前面拦着是因为这地方是我爹逝世的地方,按照我们习俗,随意挖土翻地,就是对逝者的大不敬呀!“
胡起质问道:“那这个女子,你当真不认识吗?”
陈秉看了一眼坑底的尸骨,那身上还能看到一些没有被腐蚀完的衣服碎片,他仔细辨认了一阵,有些迟疑道:“似乎…似乎又…”
陈容容道:“似乎什么!是不是认识!方才又说不知道,你这厮嘴里我看根本没有半句真话。”
陈秉心急如焚,这衣服看着是有些眼熟,但是到底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更不知道这死者又是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
小主,
屋外奶妈那边传来一声呼喊:“老爷!小少爷哭的更大声了!”陈秉听罢厉声回道:“那还不赶紧找大夫!叫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看病!”
现场再度陷入一片纷扰,弟子们虽未再高声争辩,却私下里窃窃私语,眼见陈秉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便心中已给他定性为杀人凶手,打算稍后就把他扭送官府处理。
晏如尘立在一旁,脸色沉静的围观众人谈论许久,终于是迟迟出声:“若陈员外对此毫无头绪,不如问问你家管家?”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怔,随即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在陈秉身后的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家。
那管家被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手足无措,他略显慌张地回应:“我这…看我做什么。”
晏如尘解释道:“管家别怕,只是问你点事情,方才我一直注意到你的神情不对,尤其是在初见那具完好无损的遗骸之后,我猜想您是知道些内情的人吧?”
陈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转身,问道:“老李!你知道?不会是你干的吧!”
管家哭笑不得,连连否认:“当然不是我了,就是这人,老爷你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