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羽欢快的在水里游了两圈,虽说这夏天温度和现代没有区别,但是这溪水可比现代的小溪清澈多了,冰凉透骨,实在是舒服。他细心地搓洗着身上的泥垢,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洗着洗着,他突然心头一紧。
万一这下游有人居住,自己这行为岂不是很不道德。
想罢,关山羽噗嗤一下笑出声,都说了出村之后,接下来的路几乎是了无人烟了,哪来的人家,况且...
他又没有在水里尿尿。
于是他笑完,便又欢快的扑腾了几下水花,正打算再扎个猛子游一圈时,余光突然瞥见树丛中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惊得关山羽停下动作,认真往那边看去,本还以为那边站着什么猛兽,谁知定睛一看,倒叫关山羽着实惊了一下。
“宴如尘?你咋在这?睡醒了啊?”
关山羽见宴如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揉了揉眼睛,确定就是宴如尘站在树丛后面没错,他有些疑惑的朝他游近了一点,问道:“你咋不睡觉,来偷看我洗澡呢?”
此言一出,宴如尘脸瞬间裂了,走出树丛,眉头紧锁,澄清道:“我没有偷看,见你不在,来寻寻你。”
关山羽反倒笑出声,他当然知道他没有偷看,毕竟宴如尘要是想看,脱了衣服看自己的不是更好。只是逗趣而已。
他悠然游回岸边,澡也洗得差不多了,便准备起身收拾,边念叨着“等我一下哈,我收拾收拾”,边整理着放在石头上的衣物,见宴如尘在一旁一言不发,关山羽怕他等急了,有些抱歉的抬头朝他笑笑,谁知见宴如尘一直盯着自己看,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他正在盯着自己胸膛上的疤看。
之前在水牢,在藏经阁,在长老院,被藤条打,被箭射的伤疤还没有长好,或是结着痂,或是还留着疤痕,没有规律的分布在关山羽光滑的上半身上,下半身因为还套着一条亵裤,看不清裤子里面的模样,但是估计和上半身情况差不多。
关山羽反应过来,估计是自己这副样子吓到他了,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是不是看着挺难看的,哈哈,不过后面应该也快愈合的。”
宴如尘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睛看他,道:“想要愈合的快,便不应该泡水。”
关山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开玩笑着哈哈哈道:“就是愈合不了也不碍事,你看它们已经淡了很多了,我刚刚被打那会儿才恐怖呢,跟蜈蚣一样长在身上。不过没伤在脸上就行,不影响我以后娶老婆。”
宴如尘微微皱起眉看他,缓缓问道:”娶—老—婆?”
关山羽心里“卧槽”一声,心想真是在宗门里日日被恐吓后如今被放出来太兴奋了,游了个泳这水都灌到脑子里了,这能随便和宴如尘说些有的没的吗,怎么敢放松成这样,还敢和他开玩笑,差点忘记自己是个断袖了,于是他立刻纠正道:“咳,当然是我被人娶了,哈哈,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