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饭，其实就是两个大白馒头，盆底下还放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是腌咸菜。

连壶水都没有。

更何况那塑料盆看着就不干净，一圈都是旧黄色，像是用了几十年的洗脚盆一样。

想到这，付友仁忍不住想吐。

而何玉芬就没那么讲究了。

她一口抓起一个大馒头就往嘴里塞，饿得快饿死了，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眼看何玉芬一个人就要吃完一个馒头。

付友仁这才慌了，也不矫情了，直接把剩下的两个馒头都抢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

只不过……

yue……

这他妈的是馒头，还是黄连啊，怎么这么苦啊。

付友仁眉头紧皱，显然是被苦到了，他一脸震惊的看着何玉芬问道：“你不觉得这馒头苦吗？”

何玉芬当然也觉得苦啊，但眼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她被付友仁揍了，本就憋着气，此刻只是好好活下去，等一个机会弄死付友仁。

所以，她摇了摇头，故意说：“没有，我吃不苦。”

“你不想吃，就给我吧。”

一听这话，付友仁当然也就不承认这馒头苦了。

他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找补道：“唔，看来是我饿太久了，现在吃着，还挺甜的。”

听到这话，何玉芬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她还是很饿，也懒得管付友仁了，抓着腌菜就往嘴里塞。

这腌菜自然……也是苦的。

何玉芬差一点就要吐了，但她忍住了。

付友仁也不肯吃亏，一边就着腌菜吃馒头，虽然嘴里全是苦味，一点食物的芳香都没有。

两个人都不肯承认这饭是苦的，嘴巴都要苦炸了，表面上还是吃的很香。

吃着吃着两人的眼圈都红了，不是感动，而是心酸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