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烟尘遮蔽视线,陈长帆瞅准了时机,一脚踢在黎叔裤裆上,在其微微弓腰的间隙,一刀力劈下来,直接砍在黎叔那头发稀疏的脑壳之上。
铿!
黎叔头皮离开一道伤口,脑壳上也出现一道裂纹,却硬是没有碎裂开来。
“好硬的脑壳,震得我手疼,你练过铁头功?”
这老家伙的脑壳硬得像是茅坑里的石头,直震得他双手发麻。
黎叔被震得脑壳发晕,头痛欲裂,听见对方这调侃似的言语,更是怒不可遏,“你他妈砍我,你还……”
话音未落,陈长帆已经猛地沉肩,腰腿发力使出一记“铁山靠”,将黎叔直接撞得倒飞出去。
轰咔!
茶楼二层突然炸开的木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陈长帆的血月弯刀旋转着劈进廊柱,掀起的劲风拂动铜铃,叮当作响。
二人一直打到了大楼上面,隔着一条街的百姓都能看得见,顿时一个个骇得说不出话来。
远处的繁华的闹市,这边却打得热闹,远远的可以看见一对城卫军朝这边奔来,一些好事者更是纷纷看起了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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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卧槽,那老头手掌会喷火,居然能用肉身迎接兵刃!”
“那青年生得好生俊俏啊!这身板可真不赖!”
“嘿,你他娘的别老攻下三路,锁他琵琶骨!”
一些看上去也是武者的汉子发出低吼,一个个指手画脚的样子,仿佛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去对打。
可偏偏一个个气血稀薄,显然都是些不入流的武者。
啪啪啪!
陈长帆抄起一块板砖,朝着对方脑门就呼了下去。
他也是学精了,见血色弯刀破不开对方脑壳,便一个劲地拍砖。
你不是脑壳硬吗?看你能接几块!
“好看!好看!这样打架才算精彩!”
一个邋遢汉子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来到楼下,近距离观看着二人彼此厮杀,似乎浑然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波及一般。
那邋遢汉子酒不离手,时不时灌上一大口,旋即露出陶醉的笑意,显然是个十足的酒蒙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酒蒙子,一路靠近了战场中心,居然没有被一点战斗余波所波及,那看似漫不经心的步伐,实则都精巧地躲开了所有危险。
如果先前那个柜员在场的话,一定就能认出,这汉子便是今日来超市买酒喝的邋遢汉子。
不过即便是看见了,也没人会在意一个酒蒙子,多半会选择避而远之。
啪啪啪!
众人眼看着陈长帆拍碎第七块青砖,黎叔也终于是反应过来,抄起一块砖拍在陈长帆脑门上。
青砖碎成数块,陈长帆则是快速回敬了两块过去。
哗啦!伴随着甲胄声响,城卫军玄铁重靴踏着满地狼藉本来。
当他们看到两人竟然拿板砖当豆腐往彼此身上招呼,军伍们脚步一顿,迟疑着不肯上前。
“待他们分出胜负后,我们再上去拿人。”
为首的那魁梧军士下了口令,一众手下皆是脸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眼自己的上司,旋即停在其身后半丈远的位置。
虽然嘴上说是待他们分出胜负,可那毕竟是实打实的登阶武者,哪个不开眼的敢上去触霉头,只怕要被一掌将脑浆子都打出来。
板砖挨得多了,两人都有些发蒙。
黎叔率先捂头拉开距离,终于是压不住内心困惑,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小子力道不小,可发力明显不够通透,莫非是才迈入四阶不久,还没开始锻骨?”
“想知道啊?来把头凑近些,我告诉你。”陈长帆啐出一口血沫子,胸膛剧烈喘息着。
“看来真的是个三阶……”黎叔擦了擦嘴角血迹,眼神杀意涌现。
迈入四阶,体内大筋有如弓弦,可黎叔并未感受到,而且陈长帆的发力明显还不够透彻,显然是三阶无疑了。
可这更让黎叔心惊肉跳。
一个三阶武夫,居然能跟自己这个四阶打得有来有回,此子简直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