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强瞅了一眼哑巴,冷笑着说:“操!这逼样现在这情况,能不害怕吗?你说说你,哑巴,你喝点啤酒就算了,还整些小快乐!你啊!啊巴阿巴’地叫着,还整天别着把刀。你说你换个人不行吗?人家服务员害怕你。你不会说话,整天‘啊啊巴阿巴’的,怪吓人的。喝点啤酒就消停点得啦。”
众人一看这情形,也非常的无奈,也纷纷附和着说换个人吧,人家确实害怕。
可哑巴一听这话,立马就上了劲。
哑巴本来就性子烈,加上唐立强又喝了点酒,这可不得了。
哑巴拿起一个酒瓶子,瞅了一眼唐立强,“啪”的一声,唐立强还没反应过来呢,脑袋上就挨了一瓶子!还好没打到经理。
这哑巴打了唐立强一瓶子后,唐立强心里那个气啊。
“哎,你他妈打我!哑巴!”唐立强叫嚷着。可这时候旁边的张军和焦元南一看,这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来了呢。
焦元南说道:“干啥玩意儿呢?”
张军也说:“唐立强,你干啥跟哑巴一般见识啊。”
那唐立强脑袋被打了一下,哑巴还在那“啊啊巴阿巴”地叫着,意思好像是说自己没少花钱,不能被歧视。
唐立强虽然嘴上硬气,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怵哑巴。
唐立强骂了一句后,捂着脑袋没再吭声。
这时候,张军起身说道:“哥们儿,你看这么的行不行?要是差钱的话,咱加俩钱儿。”小雪一听,赶快摇头。
张军接着说:“经理啊,小妹儿别害怕!不行的话给加两百块钱,哑巴那意思好像是就要她。这哑巴也是倔脾气,可能觉得自己被歧视了,还嚷嚷着‘换个女的能行吗?我咋的呀?我残疾啊。
老黄瞅了瞅,又看看这帮人。
小双也说话了:“这都没啥恶意,他就是不会说话而已嘛。再给加两百块钱,人家就相中你了,陪玩玩高兴,大家出来不就是为了高兴嘛。”
经理一听再加两百块钱,心里也同意了。
经理转头看向小雪说:“小雪啊,你看再给加两百块钱行不?我看也没啥事儿是不?”
可这小雪心里害怕啊,本来还想着坚持坚持,可一看到哑巴把自己同伙都给打了,心里更是惊恐不已。
小雪赶紧上前说道:“经理,可拉倒吧,别说加两百了,就是加两千我都不干了。你瞅瞅这个哑巴,上去就给同伙来了一瓶子。再跳会儿舞、唱会儿歌的,他指不定给我一刀,那我这小命可就不保了,经理我真不做了。别说我一个女的害怕,就是男的也得胆战心惊啊!他这喜怒无常的,太吓人啦!经理,我不管多少钱都不做了,他拿瓶子打人,还带着刀,这给我心里都留下阴影了,更不敢坐台了。”说完,小雪躲到了经理身后。
经理老黄一看,这小雪确实是被吓着了,出于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欲,经理也觉得这事难办。
他瞅了瞅众人,说道:“几位大哥,咱家小女孩都吓成这样了。确实挺吓人的,我一个大男人进屋,看到他‘啊啊巴阿巴’地叫都觉得迷糊,更别说小女孩了。他连自己人都打,咱就拉倒吧,给退了得了,换一个人吧。”
这话虽然合情合理,但从情感上来说,多少让人心里有点不舒服。
其他人也没吱声,毕竟刚才唐立强说完话就被哑巴打了一瓶子,哑巴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小双瞅了瞅哑巴说:“不行就换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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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哑巴不干了,“啊啊”叫着上前抓住经理,指着那小雪,意思是就要她,别人不想换,哑巴就急了。这酒劲儿和小快乐的劲儿一起上来了。
这时候老黄着急地说:“你干啥呀?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闹事?哥们儿,撒手撒手,你还想打人咋的?”
小雪一看哑巴急眼还抓着经理脖子,吓得更厉害了,躲到经理身后不敢出来。
就在这时,哑巴直接从腰间的小皮套里掏出一把小刀,是那种小卡簧,“啪嚓”一声掰了出来。
焦元南等人一看,大喊道:“干什么呢?”
小雪吓得尖叫起来:“这逼掏刀啦!!”吓得赶紧往后退。
哑巴拿着刀就要扎经理,嘴里“啊啊”叫着。经理老黄惊慌失措:“大哥你看你看,别别别,这是干啥呀?”
焦元南一看这情形,再不制止就要出大事了。
他冲上去,“啪”的一下打在哑巴手上,让他别再说话,把刀放下。
“干什么玩意儿啊?这是啥情况?别动手啊,出来玩是为了开心高兴,别整这出。”
哑巴叫嚷着,意思好像是自己被欺负了。
经理瞅着哑巴说:“大哥,你不会说话也就算了,还在这掏刀吓唬人,咱这买卖这么大,能被你吓着吗?能玩就玩,不能玩我给你换一个。”
原本焦元南还能劝得住哑巴,可谁能想到,哑巴突然回身,朝着经理的大腿根“噗呲”就是一下。
经理“哎哎”惨叫着,旁边还有两个服务生,那两个服务生见状大喊:“哎哟我操,动刀啦!”
经理老黄被扎后,老牛逼了,跑得飞快,尽管腿上受了伤,可还是转身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喊:“这逼太狠了,赶紧跑。”
经理一出去,焦元南瞅着哑巴,满脸怒色。焦元南大声质问,“你干什么玩意儿?整啥呢?扎人干啥呀?人家也都是打工的,你把老板杀了,你就牛了?你说你出来玩,好好的,整这出干啥?”
张军瞅着哑巴,心里也有些发怵,没敢多说什么,毕竟怕哑巴那脾气。
哑巴“啊啊巴阿巴”地叫着,情绪却没那么激动了。
或许是因为憋了一股邪火,被歧视后在这一刻发泄出来,哑巴心里好受了些。
焦元南又说道:“你这干什么玩意儿,出来玩,大家是为了开心,你扎人干啥呀?人家咋的你了?你说你这一冲动就扎人,人家害怕了叫经理,这有啥毛病啊?你在这‘啊啊巴阿巴’的,就把人给扎了,还是个打工的,你说你扎人干啥呀?”哑巴不吱声,站在那儿。众人纷纷说:“行了行了,操,玩玩就走得了。”
他们在屋里说着哑巴,这边外面,经理被扎了可不会善罢甘休。
这卡隆夜总会的经理背后的老板李慧龙,在东力区那可是大哥级的人物。
经理一出来,捂着大腿赶紧喊:“快点把大雷哥叫下来,有人闹事。”
不管是在那个时候的 1994 年,还是后来的 2000 年左右,所有的夜场都得看场的人,不然流氓来闹事可招架不住。
这家卡隆夜总会常年有看场的,一个叫李雷的,小名叫大雷,他们家哥俩,李大雷和李二雷。这李大雷就在经理办公室待着。
老板李慧龙经常不在这,便安排一位安保经理看管场子。
这位安保经理便是李大雷,他常年在四楼的办公室待着,身边还带着十个八个兄弟,都是铁得不能再铁的哥们儿。
李大雷的年纪大约在二十八九岁,在动力区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能打能拼,极为能干,名声在外,在这一带那是绝对的好使。
此刻,李大雷正在楼上。
楼下的服务生慌慌张张地往楼上跑。
屋里十来个人正跟着李大雷闲坐着,面前摆着两箱啤酒,还有一些干果。
众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吹着牛,看着电视,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