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西部大旱天气,哪怕有城隍土地降雨,也无济于事。
几乎颗粒无收。
灾情惨重!
所以朝廷权衡之下,决定开国库粮仓赈灾!
而这个事儿自然就落在了朝廷掌管土地,赋税,仓储的户部身上。
原本吧,这事儿应当有尚书亲自负责,但偏偏那几天尚书染病,事儿就只能落在即将退休的户部侍郎张淳亦身上。
六七十岁的老头儿,一路西上,带领运送赈灾粮食。
但这一去吧,就出了问题。
那些个顺天反贼,不晓得从哪儿得到了赈灾粮食的运送绝密路线,设下埋伏,直接把所有粮食都给劫了!
摧枯拉朽!
据侥幸活下来的户部侍郎张淳亦被朝廷审讯时所说,那群顺天反贼打着那“顺天”的旗号,出手凶狠异常,犹如雷霆之势,将运送赈灾粮的守卫和炼炁士杀了个一干二净!
将所有赈灾粮洗劫一空后,扬长而去!
那户部侍郎张淳亦侥幸逃脱,一路逃回京城,一把鼻涕一把泪,将事儿一说。
哐当一声。
手链脚铐给他带上了。
开玩笑,整个大夏西部十几个州的赈灾粮,这玩意儿几乎关乎整个大夏两成百姓的生死!
这滔天大锅,谁背?
那些官兵守卫都死了,自是逃过一劫。
但活下来的张淳亦可就倒了大霉,一身官职被一撸到底,打入大牢,受尽酷刑后,才被砍了脑袋!
也幸亏陛下开恩,没有株他九族,要不然今儿给他捧牌奔丧的人都没得!
而听了那敛官儿的话,余琛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大手笔啊!
赈灾粮啊!
还是十几个州的赈灾粮!
那顺天反贼竟直接全抢了去!
真不要命啊!
这事儿,可不比什么刺王杀驾来得轻巧。
“对了,还有一些小道消息。”
那为首的敛官儿压低了声儿,开口道:
“咱听说啊,原本那赈灾粮运送的时间,数量,路线都是绝密,除了那运官本人以外,就只有陛下晓得。
既然如此,您说那反贼是咋晓得赈灾粮的运送路线和时辰,还能提前布下陷阱呢?
况且听说运粮队所有人都死了,就侍郎大人一个人活了下来,这怎么想怎么奇怪啊!
所以私底下都在传,说是侍郎大人就是反贼的内应,就是他向反贼透露了赈灾粮的情况,这才活下来一命咧!”
这话一出,其他四个敛官儿也是连连点头。
说得余琛都快信了。
按逻辑来讲,的确也是这个理儿——倘若就张淳亦和启元帝晓得赈灾粮的路线,那他俩之间总得有一个是反贼的内应。
——倘若不去看那几个敛官儿旁边张牙舞爪又大声怒斥的户部侍郎张淳亦的鬼魂的话。
(本章完)